第二十七章 :洒泪回师-《异界之战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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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就是二万五千榴重军卒,包括自西昌押运粮饷榴重赶来的榴重军兵,以及随赵将军自开定府前来的马夫青壮。”
半月未见,海熊灿依然精神弈弈,中气十足,丝毫也无久经征伐的风霜疲色,自赶到海原军营之后,他就当仁不让的允当军中主将,辅佐蓝宇处理营中诸多军务,令一直充当蓝宇苦役的刘海轻快了不少。
“嗯!赵将军,西昌府及开定府情形如何?”蓝宇微微点头,接着又向帐下那员矮胖的将领问道。
赵苏跨前一步,矮胖的身躯却是孔武有力,气定从容道,“回王爷话!西昌府并西北四州一切安稳如初,各州各府城防军均无异动,太妃与王妃娘娘凤体也都安好,自接到王爷派人送回的两株异果并令谕后,王妃已命胡统领派人随韩家商队赴异域搜罗王爷谕中所说的各种奇稀之物!
此外,王妃知王爷现在兵力、粮草皆多有不足,因此又自长吏萧潜处抽调一万骑兵护卫两万榴重军押运大批粮饷军械赶赴开定,后由末将率军护送前来海原。
至于开定府中,一切事务也都非常平稳,节度使刘哲浩父女二人一直居于节度使府中,从未外出,也未与城中官绅接触,而知府查寿聪一直以来都非常配合孙传宗与王玉虎二位大人征集粮草榴重!不过………………”
“不过什么?………………”赵苏话锋忽然一转,脸色有些为难的样子,蓝宇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后方不稳可是兵家大忌。
“回王爷,刘哲浩之女刘倩一直吵着要随末将前来海原,不过王玉虎将军以及其父都不同意,才未能随末将前来!”赵苏小心翼翼地回道。
蓝宇闻言微微一愕,心中疑惑之余也是感到一丝温暖,暗道,这小妮子倒是挺有个性,柔弱女儿之身竟不惧战阵,不畏刀兵,竟想要来自己身边,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她不恨自己??还是另有打算??嘿,说实话,这么久没见这美貌俏丽的小娇娘,还真是有点惦记她了,就是不知她如今心中究竟是怎么个想法??!
不过转而一想,量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于是蓝宇抛开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接着问道,“那名女刺客现在情形如何?有无异动?”
“……回王爷,女刺客一直被关押在节度使府地牢之中,被王玉虎将军派重兵看守,无任何异动,也从未开口说话!”一提到女刺客,赵苏的眉头禁不住轻皱一下,显然对这位刚强执拗的女子,留守开定的众将都是大感头痛。
“嗯…………此次运来的新式军械有多少套?”蓝宇随口应着,心中暗忖,待本王凯旋回师之时,再慢慢收拾你个小丫头,不怕你不开口!
“回王爷,此次孙大人派末将共押运三万套新式军械,另孙大人托末将转禀王爷,由于开定府中铁矿已经耗尽,煤炭也已所余不多,自各府征集的铁矿、煤炭也是杯水车薪,数量太少,品质又差,实是无法继续打造新式军械,请王爷定夺!
“三万套?……足够了!回去告知孙传宗,新式军械不必再继续打造,另派一卫骑兵护送所有军中工匠返回西昌,由萧潜负责安置。运来的三万套新式军械留下二万五千套,装备本王的亲军,其余五千套就交给你,将押运粮草的骑兵全部换装,以提升防护能力,押运好粮草就行了!“解决了中军的装备,蓝宇也大方的将余下的装备划拔给赵苏,倒不是看重这位胖乎乎的将军,而是护送粮草一事的确事关重大,极有必要提升护军兵马的战斗力和装备标准。
“多谢王爷!……噢……王爷恕罪,末将险些遣忘一件大事,王妃娘娘有一封信函交于王爷!”赵苏大喜过望,俯身便拜,要知他一直一来多次护送押运新式军械,却也是只能看不能动,早就眼馋得直流口水,直刻闻听蓝宇竟要给他的五千骑兵换装,乐得嘴得咧开了。
头脑一热,赵苏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光,瞪时便想起一件大事,暗道好险,若是将王妃的信函给忘了,王爷肯定要扒了自己的皮不可,当下战战战兢兢地叩首道,右手自怀中掏出火漆封印的封套,双手托着高举过头。
刘海大步上前取过封套,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赵苏,而后转身至帅案处,将封套呈于蓝宇。
蓝宇接过封套,也未打开,随手放在帅案上,冷冷望着帐下犹自跪着的赵苏,心中莫名竟腾起一丝杀机,森然道,“……你好好想想!脖子上的脑袋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用的?不只是用来吃饭,还要用来想些事情,否则倒不如不要的好!!!”
赵苏一听蓝宇这番诛心之言,也深深感受到那股有如实质的强烈杀气笼罩着自己,当下骇得神色俱变,脸色惨白一片,咚咚咚地磕头如捣蒜,“王爷息怒!是末将糊涂!末将绝不再犯,还望王爷开恩恕罪呀!!”
片刻功夫,赵苏额头已是红肿一片,隐隐渗出血丝,圆乎乎的脸上一片苍白,声音嘶咧,矮胖的身躯也是瑟瑟发抖,其状甚是凄惨。
帐下诸将,海熊灿、崔远中、谢晋、云峰、刘海,五人皆静静看着趴在地上磕头不止的赵苏,虽于心不忍,但见蓝宇脸色冰冷,似怒气不小,也不敢出言求情,只是都隐隐觉得主帅似乎近来性情越来越难以捉摸,变得有些喜怒无常,恩威难测了,其实辎重营的军务最为琐碎繁忙,有所遗忘也是在所难免,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严厉斥责一番也就是了,没必要提升到军法处置这么严重!
唯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石从虎不知死活的上前拱手劝道,“王爷息怒!末将以为赵将军自出征以来,长期押运粮草榴重,从未有过闪失,功劳不小,而且此次谅他也没这个胆子刻意隐瞒王妃娘娘的书信,纯属无心之失,不如王爷就饶他这一回,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次,不用王爷下令,末将自当一锤砸烂他的脑瓜,让他再也没有家什吃饭!
蓝宇面无表情的盯着石从虎,后者丝毫无惧的回视着,半响后,蓝宇自石从虎眼中丝毫也未发现有半丝感情波动,看来纯属此人憨厚耿直的个性驱使他仗义执言,绝无半分私心在内,“…………好!这次本王就看在石将军为你求情的份上,饶你一次!如若再有下次,你就自己把脑袋搁在本王帅案上得了!起来吧!!”
“是!末将遵令,多谢王爷开恩!末将绝不敢再犯!”赵苏颤魏魏地自地上爬了起来,额上已是一片血红,一道道血线自上而下不停的滑下来,样子甚是恐怖凄惨。
海熊灿、云峰、谢晋,包括刘海在内,四将刚才见石从虎顶着蓝宇可能暴发地冲天怒气,出列为赵苏求情,各人皆为石从虎捏了把冷汗,同时心中也是暗自佩服不已,如今军中恐怕也只有他这个粗人敢在恩威难测的主帅面前直言不讳了!
唯有崔远中,一脸幸灾乐祸的瞧着有些不知好歹的石从虎,那眼神如眼镜蛇般阴寒无比,似乎就象是在看一具死尸般冰冷彻骨,蓝宇余光扫处,心中不由猛地一惊,暗忖此人心思实在太过狠毒,心胸也未免有些狭窄,看来以后需要多花点心思调和帐下众将之间的关系,否则必定生乱!
“赵苏!”稍一沉吟,蓝宇开口道。
“末将在!”赵苏刚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还未待及喘口气,又自出列拱手应声道。
“本王令你于午后,率五千骑兵护卫榴重车队返回青川,榴重车队内的车夫军卒由步军中抽调一万人允当,等行至神木时隐秘行踪悄悄掩至静乐驻守,秘切观察天花江南岸敌军勤王兵马的动向,如敌军渡江而过,务必将过江之军牢牢堵截于静乐城下,不得有误!”
“是,末将遵令,末将必不负王爷重托,定教过江之军寸兵不得过静乐半步!”赵苏信誓旦旦地接令道,心下也松了口气,看来王爷并没有将自己打入冷宫的打算。
“海将军!”
“末将在!”
“营中攻城器械现已打造了多少?”
“回王爷!移动箭楼三百座,车驽五百部,冲城车二十辆,云梯一万架,抛石车五百辆!”海熊灿底气十足的回报道。
“现在榴重营中的黑火药共有多少桶?”
“回王爷,营中黑火药此次赵将军共运来五百桶,每桶一百斤!”海熊灿一面禀报,一面暗自猜测,王爷是不是嫌在此单调的围城太无聊,因而准备弄点火药来放点烟花瞧瞧,要知道火药除了制作烟花炮仗之外,也就是制作军中响箭还算有点用处,实在不明白如此耗费人力物力,大老远地自千里之外运来这么多火药有什么用处???
“嗯!…………差不多够用了!传令榴重营,收集抛石车所用的石弹时,将石头外表尽量修整圆滑,小一点没关系,而后用铁纤、铁凿、铁锤将石弹中间凿空,填入火药,份量按石弹大小估量,最后将绵绳搓紧插入,而后将石弹封实,仅露出绵绳,另告知步军发射时以火把引燃绵绳,而后抛出!”蓝宇深恐有所遣漏,不厌其烦的一一详细解说,令帐下一众将领都听得是个个一头雾水,不解其意,只海熊灿茫然的不住点头。
“还有,所制石弹以及其余火药必须单独存放于营帐中,与军卒营帐远远隔离,切记要防水、防火,多派军兵严密守护,绝不可有任何差池!”讲完制作过程之后,蓝宇仍是不放心,又仔细地交代存放和看管标准,深恐看守的士兵一时大意引发火药爆炸,那可就糟了。
“是,末将遵令!”海熊灿虽然仍旧想不通蓝宇此举是何用意,不过依然高声接令。
“刘海!”
“末将在!”
“稍后你带领云峰等亲军诸将,至榴重营领取新式军械,将亲军骑兵全数换装,而后全军分批上马操练,务必尽快使全部亲军熟练新式装备,早日形成战力,不可懈怠!”
“是,末将遵令!”
“好!今天议事就到这!诸将都各自退下办差去吧!如有事可随时前来禀报!”蓝宇见事情也安排的差不多了,便令帐中诸将解散,帐下诸将施礼后,纷纷离帐而去,很快大帐中便空无一人,蓝宇又成了孤家寡人。
刘海带着满脸兴奋的云峰、石从虎、谢晋、王超前往榴重营领军新式军械,而海熊灿也一道前去传达蓝宇军令——制作日后名震天下的雷火弹,赵苏则拿令箭自步军中抽调一万步军,而后领取五千新式军械给部下五千骑兵换装后,立刻率领配额五千人的榴重车队,离开军营飞快地朝神木方向行去。
待帐中诸将纷纷离去,蓝宇方才拆开封套,取出信笺,展开来瞧,雪白的宣纸隐隐散发着一丝丝淡淡的香气,那香味很熟悉,很甜憩,那是萍儿身上的香味,信中字里行间虽无痴缠眷恋之词,但也很明显可以感受到萍儿对自己浓浓地思念牵挂之情,蓝宇原本允满冰冷暴唳的心中隐隐感受到了一些温暖和柔情。
萍儿不止温柔贤涉,美貌大方,更重要的是她也很善解人意,信中并未询问前方战事如何,只是劝慰蓝宇一定要好生保重身体,西北后方自有她携同上下官员好生打理,确保万无一失,府中上下一切安稳如初,太妃身体也很康健,嘱其不要担忧,她与太妃会在西昌等待蓝宇凯旋回师之日,只是最后萍儿略微提及春、夏二女,言之待蓝宇返回西昌后,不如将二女收为侍妾,蓝宇嗟然感叹萍儿真是一名贤良淑德的好妻子之余,心中又浮起一股浓浓的忧伤。
看完书信,蓝宇将信收入怀中贴身放好,收拾心情之后,已是午膳时分,帅案上置放着一个盛满饭菜的托盘,淡淡的菜香味飘散在整个营帐中,但他却丝毫也无胃口,双眼紧紧盯着横置于帅案上的赤血剑。
不知何故,原本银色的剑鞘此时已渐渐变得有些微红,锵地一声,清脆深幽地龙吟声中,蓝宇拔剑出鞘,剑身斜置,仔细观察着手中的宝剑,剑身那道血槽原本非常浅淡的蓝色,现在已是变得晶莹惕透,烁烁生辉,剑身散发出的淡淡红芒也愈见宽阔,剑一出鞘,整个大帐似乎都沐浴在一片淡淡的红芳之中,甚是诡异,满帐迅速弥漫在一片森森凛冽的杀气之中,温度却瞬间提升了数十度之高,连帐外守卫的亲兵都可以感受到自帐内溢出的凛凛杀气与那股灼热如火的高温热气。
蓝宇心中一动,暗暗催动真元,悄悄将一小股真元透入剑身,赤血剑立时红光大盛,满帐顿时红彤彤一片,耀眼炙热的红光竟自透帐而出,帐外数百亲兵大骇之下,以为有刺客潜入大帐,大声呼喝着抽刀在手,便要冲入大帐,蓝宇高声喝斥一声,帐外亲兵这才平静下来,各归各位,继续凝神守卫。
刚将真元透入剑身,蓝宇便可以感受到剑身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轻微颤动了一下,那道晶莹的蓝芒也抖动了一下,似乎盘踞于剑体上那条现已是一条红色的苍龙就要活过来一般,微微地扭动着龙躯,剑柄上的龙头上的龙须似乎也在微微抽动,象在和自己打招呼似的,整个剑身瞬间便似乎与自己融为一体,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成为自己手臂的延伸。
同一时间,体内的真元竟似回到母体般欢呼雀跃着一涌而入,蓝宇大骇之下,想将如百川入海般急涌而入的真元切断收回,却始终不能成功,体内的真元流已如冲天的瀑布倾泻而下,无可遏制的急急涌入赤血剑身,整个剑身此时已变得火红一片,红色的剑芒宽愈近丈,透帐而出的红芒愈盛,宽约三尺,高约两丈的赤红的剑芒直射晴空,似要与烈日争辉,一分高下。
原本晴空万里的苍穹,陡然间风云变色,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空中浓云密布,一团团云彩快速地朝帅帐上空的红芒处汇聚,很快厚厚的云层便积聚于红芒的上方,象是给红芒戴上了一顶灰色的云帽,云层越来越厚,颜色也越来越深,渐渐红芒上空的云层已是漆黑一片,突然间凌空一个炸雷,轰隆隆地砸将下来,喀嚓……喀嚓一道接一道银白如蛇的闪电自上而下透过浓厚的云层,直劈入红芒中,顺着红芒,迅速透入帅帐中。
蓝宇混身猛然一颤,眼见自帐顶透射而下的白色电流一波波如白银泻地般飞速地涌入剑身之中,旋尔便迅猛无比地窜入自己的周身百脉,强大如浪潮般汹涌澎湃的股股灼热的电流不停的穿行于自己的奇经八脉,蓝宇感觉到自己似乎就要被这股强大到无以复加的电流撕裂,体内各原本宽阔如江海般的坚契经脉,竟也似不堪承受如此强横的冲击,如河坝即将决提般摇摇欲坠。
丹田处的真元球也立刻运转如飞,如一颗不停抽打的陀螺,疯狂地旋转着,拖着一团团虚影,那外层淡蓝色的光芒更盛,耀眼的光点迅速将整个丹田映得一片金光,灿烂炫目的光束自真元球为中心四下飞射,幸而那股强横无匹的白色电流在周身经脉运围百遍之后,继而如长江入海,汹涌而至,一股股争先抢后地涌入丹田中,径直被调整旋转地真元球吸收溶合,化为本体真元!
蓝宇这才松了口气,深身涨痛欲炸的疼痛稍稍缓解,还未及仔细研究这股电流,却见丹田处的真元球已如滚雪球般越涨越大,一股接一股愈见猛烈地电流不停地自帐顶射入,透过剑身,直冲入自己体内,不停地在各处经脉奔腾冲驰,而后一涌而入纳入丹田,吸入真元球中,一切就如同上次黑风岭战场上那次险情的翻版。
金光灿烂的丹田此时已是雪亮地耀白一片,根本无法看清,只能感觉到真元球在迅速不断地扩张膨胀,不断地增大,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速度快到了极点竟似停止了运转,只有愈见耀眼浓烈的光芒不停的四下飞射,丹田眼见很快就会被涨大到无法继续膨胀的地步,所有的真元也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再也不受控制,蓝宇心中大急,迅速调动体内周身经脉散布的真元前来压制丹田处叛变的真元球,妄图将不停涨大的真元球压缩……………………
整个帅帐此时已被一片浓浓的红光笼罩,帐顶那束直射入云的红芒愈见粗大,而半空中的浓如漆墨的云层也越来越厚,越来越大,四周仍不停的有更多的云层快速的朝红芒处聚拢而来,慢慢地整个厚厚如黑色地毯般的云层,竟自缓慢地旋转起来,渐渐形成了一个暗黑的旋涡,自天际则不停地一道接一道的炸雷赁空响起,一道比一道更强横更猛烈更粗壮的闪电,如一条条飞舞的银蛇不停的自旋涡中疾射而下,通过帐顶那道愈来愈粗红色的光柱透帐而入………………
大帐周围数十顶军帐都被帅帐散发出的灼热高温以及一道道天雷闪电击得熊熊燃烧起来,唯有中间那顶高大的帅帐虽然沐于一片耀眼炙热的红光之中,却线毫也无燃烧地迹象,帐外守卫的数百亲兵几次想要冲入帐中救驾,却始终不得其入,大帐四周数十丈方圆,都已是布满一片被烧地焦黑的尸身,包括最初在帐外直接被天火焚身而亡的亲兵以及其后不断想冲向帅帐的亲兵,此时已有近百名亲兵伏尸于帅帐周围的空地上,一具具尸体很快便被焚地焦黑如炭………………
刚刚接收完新式军械,正在给部下换装的刘海众将,远远便瞧见大营中军处燃起熊熊烈火,冲天的火光中,一道粗若巨龙的红柱冲天而起,天空中浓厚如墨如漩涡般不停旋转的云层处,一道道白色的电光不停地向下砸落,中军四处骚乱叠起,无数军兵大声叫嚷着“走水了、走水了……”
就近处的亲卫则纵马四处奔走指挥干卒搜集水源前往扑火,帅帐周围的场面十分的混乱,浓烟滚滚中火光不停的向上窜动,远远的望去,也不知燃着了多少军帐,刘海诸将见状大骇,电火砸落处正是帅帐所在,众人纷纷策马驰向中军……………………
城外黑甲军大营中冲天的火光以及天空中的异象,自然也被不远处海原城西门守军发现,守将迅速回报仍在知府衙门中饮酒作乐的崔呈斌与连全,两人一听之下,不禁心中狂喜,一边乐得哈哈大笑,狂骂叛军逆天作乱,终遭天遣,被天雷天火惩罚,正是天打雷劈,天地不容呀!一边急急率领亲军奔上西门城墙,准备趁火打劫,派军出城攻打黑甲军……………………
蓝宇此时也是心急如焚,体内的真元球内蕴含的爆涨狂涌的天魔气根本已经狂暴的无法控制,自各自经脉中调集来的真元也是杯水车薪,不止无法起到压制压缩丹田那强大充盈到顶点的天魔气的作用,反而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调来的真元一至丹田,便脱离了蓝宇的控制,飞蛾扑火般涌入了狂旋不停的真元球中。
蓝宇心中立时死灰一片,想哭哭不出,想笑也笑不出,心中是又急又怨,暗骂自己纯粹是没事找事,简直就是玩火**,原本是想研究一下连日来赤血剑的异变,却不料竟是作茧自缚,现在体内的真元球已完全失控,而自帐顶射入的电流却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粗大,只怕不用片刻功夫,真元球便会将整个丹田涨满,而后便会涌向周身奇经八脉,到时自己唯一的结果便是被汹涌奔腾地真元炸裂身体,爆体而亡,自己大仇未报,怎么能如此无谓的死去!!!
自怨自艾之时,蓝宇心中又兴起了奇怪的念头,脑中灵光一闪而过,对了!上次在黑风岭体内真元团也是如此狂涨不停,险些便暴体而亡,最后却莫名奇妙的被不知名的力量吸食一空,救了自己一命,那这次…………
还未想完,体内果真异变又起,一股强大的吸力自手中的赤血剑传来,这次蓝宇可以完全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强横到无以复加、令人无法抗拒的强横吸力,丹田处的真元球很快便被这股强横的吸力控制,一股股粗大的真元流以更加迅猛地速度自丹田处逆流而上,穿过身体右侧的经脉,直入右臂,而后飞快地透入赤血剑中,如此往来循环,吸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渐渐便超过了电流透入的速度,越来越多的真元流被吸入赤血剑中,而且此刻自帐顶透入剑身的电流也不再进入蓝宇体内经脉,而是转霎间便被赤血剑吸收一空,蓝宇渐渐静下心来,暗暗内视观察着体内丹田处的变化……………………
时间一分一妙的过去,蓝宇发现体内的真元球已渐渐缩小,慢慢地终于又恢复到原来的大小,旋转的速度也缓了下来,整个丹田处原本耀如日炽的光芒也渐渐淡了下来,而右臂透入的那股强横无匹的吸力也消失无踪,继而是一股股淡蓝色的气流自右臂进入经脉,而后穿入丹田,汇入真无球中,蓝宇赶忙运转真元将越来越多的蓝色气流吸入真元球,而后不停的压缩加固,稍顷之后,原本淡黄色的真元球已经变成了淡蓝色,蓝色之中又隐约透着白芒,晶莹玲珑,光芒四射,犹如一枚旋转地蓝色水晶球,波光流转,美伦美焕…………………………
此刻自帐顶不断射下的白色电流也慢慢缓了下来,终于帐顶不再有电光射入,而原本透帐射出的红色光柱也渐渐倒射而回,重新被吸入赤血剑中,整座原本已如溶岩般炽热火红的帅帐此时也渐渐恢复原本的颜色,灼热如火的高温渐渐散去,天空中不停旋转地墨色漩涡也缓缓停止,慢慢散去,一团团漆黑的云团缓缓地四散飘去,终于消失无踪,中军处被帅帐引燃的军帐此时已在刘海、海熊灿等人的指挥下被众军兵用水、沙扑灭,湛蓝的天空依然一碧如洗,烈日当空,微微地轻风吹过,一缕缕青烟四处弥散,淡淡的烟尘味与焦臭味很快便消散于空气中…………………………
刘海与海熊灿等一众军中高级将领围聚在帅帐十丈之外,虽然心焦如焚,却也始终不敢轻越雷池半步,只有强自压住心中那丝不祥的预感,强自耐心的望着帅帐的帘幔处,万分期待着蓝宇那高大的身影能再次出现………………
帐内的蓝宇此刻已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体内的真元团已重归自己的掌握,而且不止未损元气,真元更大有精进,体内四肢百脉均被重新锻造开拓了一番,如此便更加有利于以后修练天魔诀,想来日后体内的天魔气会更加精纯,更加磅礴,精进的空间也更大!
虽然蓝宇搞不清真元球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蓝中透白,白里泛蓝,晶莹通透,若晶若银,炫美无边,但他心中却隐隐感觉到,此事肯定与手中已恢复如初的赤血剑以及刚才透入体内的白色电流有关。
此刻也无暇细想,想必刚才帅帐与天象的异变肯定会引起军中将士的恐慌,若不及时出面平息的话,很容易影响军心士气,更有可能为海原守国趁虚而入,想到这,蓝宇深呼一口气,回剑入鞘,佩于腰间,大步行至帐帘处,掀帘而出。
“…………啊…………末将等参见王爷!!见蓝宇竟安然无恙地走出大帐,等候在帐外十帐处的刘海众将不约而同的惊呼失声,旋而跪地叩拜,语声中的关切与狂喜之情,任是一个瞎子也可以感受得到。
“都起来吧!……刚才本王练功一时不慎引来天火焚帐,亲军有无伤亡?蓝宇按剑立于大帐外,高大笔直的身形此时更加挺拔威武,如泰山般屹立昂然,英武贵气的俊脸更是玉光波转,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轻雾,让人看不真切,唯双止星目神光四射,瞳孔中竟隐隐透出丝丝蓝色的光芒,深身皆散发阵阵浓如烈酒般的萧杀之势,令人不敢直视。
“……回……王爷!中军周围军帐被燃五十余顶,所属军士由于正在外用午饭,所以并未有伤亡!不过王爷帅帐外守卫的亲卫被天火焚身伤亡约一百五十余人,除一百一十人已经阵亡收敛外,其余四十余人现正在派医官诊疗!”以刘海之武勇也被蓝宇无意间散发出的强横威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深深咽了口唾沫,惊喜交加地拱手回报道。
“…………将他们的姓名籍贯记录在册,待回师后,恩恤加倍,其父母家人由王府奉养终老!!!”蓝宇一听自己无意间的随心而动,竟直接导致一百余人被天火烧死,心中也是有些许自责,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心绪再无半丝波动。
“是,王爷!谢王爷恩恤!!”
“报!…………启禀王爷,海原城西门突然大开,城中有大队骑兵陆续出城列阵,好象要与我军交战!”一名前军斥候快步跑到帅帐外跪地禀报道。
“噢?…………哼!…………我不找你便罢了,这还欺上门来了,简直是不自量力!!!”蓝宇冷哼一声,森然地骂道,深身的气势猛地暴涨,身前一众武将个个神情凛然,面色苍白,俯于地上禀报的斥候更是不堪,径直趴在地上,颤抖不已。
“众将听令,各归其职,防守大营!刘海点五千亲军与本王出营迎战!”蓝宇阴沉着脸果决的下达军令!
“诺!”众将气势一震,凛然接令。
片刻之后,蓝宇率刘海领五千亲军穿过辕门快速驰出大营,很快便来到护城河前二里之地勒马止步,五千骑兵迅速布成尖刀阵,士气如虹,人马如龙,一股股弥漫的杀气冲天而起。
而此时,崔呈斌点派出城作战的二万骑兵才只有不到一万人聚于城外,更多的骑兵犹自一队队通过城门向城外聚拢。
崔呈斌与连全二人面红耳赤,满身酒气地坐在西门城楼外锦绸圈垫的太师椅中,二人皆是一身的红袍玉带,高冠束发,显得格外的贵气逼人,极尽张扬之态,两人打着酒隔远远遥望着护城河对岸那整齐列阵的五千黑甲骑兵。
可能是老眼昏花,又或是醉眼朦胧,崔呈斌也瞧不清出营迎战的那队黑甲骑兵的主将旗和认军旗上写的是什么,只觉得那对面兵马黑压压的一片,灿烂的阳光下反烁着幽幽的光芒,偏偏头问道,“前来迎战的逆军主将是谁?”
“禀崔帅,敌军主将正是逆贼刘秀!”
“呵!刘秀胆子不小,仅率这么点兵马就敢出营迎战!……唔…………那些骑兵跨下坐的、还有脚上蹬的是劳什子物什??”由于隔的太远,崔呈试也看不清楚那些东西的具体形状,只是觉得与官军的骑军装备完全不同,甚是觉得奇怪。
“…………这…………大帅,末将也不知道,估计是新式的军械吧!”
“崔帅,咱家估计那些物什可能就是黑风岭一战中令敌军大败我军的最新的奇异军械!…………嗯…………确实有些怪异…………有意思!…………”连全边咂吧着嘴边插话道,眼神闪烁不停,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哼…………管他新不新的!满打满算也只有那么点兵马!呃…………对面敌军有多少兵马?”有道是酒壮英雄胆……呃,不……应该是酒壮狗胆,崔呈斌,这位一军主帅,此刻确实已是醉了,不止说话含乎不清,就连胆量也是壮大了不少,令身边的亲卫将领大感惊讶。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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