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战神降世-《异界之战神重生》


    第(1/3)页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八章:战神降世

    “回大帅,护城河前的敌军骑兵应是一营之数………………也就是五千之众!”

    “……去…………才五千人就不知死活的前来应战!来呀!传本帅令,放下吊桥,骑兵迅速冲过护城河,将敌军全部歼灭!如活捉刘秀逆贼…………呃…………赏银万两、官升三级!!崔呈斌打着酒隔,不屑地望着远处那一队阵形齐整、刀明甲亮的黑甲骑兵,气势嚣张地喝令道。

    “是,大帅!”守城校尉恭声接令,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对面那尊赤血杀神的凶名昭著,所有的官军将领可都是如雷贯耳,就这么大明大方的摆开阵势与对方嘶杀,这胜算还真是………………。

    一旁的连全斜瞄了一眼已经快摊入椅中的崔呈斌,白里透红的长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蔑视,却也不开口劝说,扭头继续观望着城下拒河而峙的两军骑兵。

    须臾,西门城楼上响起激昂轰然的进兵战鼓声,箭楼上的守军迅速放下吊桥,而已聚至护城河前的二万近卫骑兵闻得进兵的战鼓声响起,也不敢迟疑,迅速纵马驰上吊桥,急急冲过护城河,在河对岸急促的摆开阵形。

    稍顷,城楼上又响起节奏缓慢而又激昂的战鼓声,“咚……咚……咚………………”迎战的鼓点沉闷短促,却充满了激情和热血,养精蓄锐已久的近卫将士们压抑的情绪瞬间得以释放,胸中的战意随着鼓点慢慢的汇聚摧发,杀气顿时盈于阵前,四溢而出。

    一队队崔呈斌派出的亲兵督战队,一波波不停的来回纵马驰腾在二万近卫骑兵方阵中,不停的振臂大吼,“崔帅有令,活捉逆贼刘秀者,赏银万两,官升三级!”

    刚刚摆好阵形的近卫骑兵闻得摧战的鼓声与悬赏令,早已心急难耐、两眼放光,恨不得一步便跨到黑甲军中将敌军主帅捉住,好去领取赏银,二万如疯狗出巷般的近卫骑兵一窝峰地哇哇大叫着高举着马刀、长枪,打马向前,气势汹汹地朝对面二里外的黑甲骑兵发起了集团冲锋。

    蓝宇与刘海驻马立于五千亲军所布尖刀阵的最前方,身后便是随风高扬的黑龙战旗与书着唐字和刘字的主将旗和认军旗,蓝宇一身红色的战甲,黑色的云纹绣龙披风,随风飘摆,更显威武俊郎,气势凌人,自黑风岭一役后,原本银光烁烁的战甲就变成了血红色,甚至头盔也与盔顶的红樱须溶为一体。

    他神情悠然地望着如河水决堤般朝已方奔腾而至的滚滚银色铁流,那高扬的马刀如白色耀眼的森林,锋锐的刀尖烈日下映射着烁烁寒光,随风腾舞的一面面战旗呼呼作响,万马奔腾、汹涌澎湃,二万骑兵发起冲锋形成强大的冲击力与震撼力绝不是可以赁空想象的,唯有亲身体验,亲眼目睹,才能感受到那种气势磅礴、骇浪滔天般的惊天威力。

    轰隆隆地马蹄声响彻天际,沉闷地声响令大地似乎都在不停地颤抖,冲天的杀气如狂风呼啸般朝前急卷而来,漫天的尘土飞扬,铺天盖地,遮天盖日,马背上骑士们疯狂地吼叫声如狼嘶鬼嚎,慑人心魄………………………………

    城墙上稳陷太师椅中的崔呈斌得意洋洋,不耐烦地喝斥围拢于身前四周数百手持人高坚盾防卫的亲兵散开,方便自己更清楚地看到对面城下五千不自量力的黑甲骑兵如何覆没在自己二万悍勇的铁骑之下,一旁的连全脸上也露出一丝淡淡的阴笑

    严阵以待的黑骑军阵形面对迎面扑来的冲天压力依然纹丝不动,如一片挺拔的松林稳如泰山,这五千骑兵是自数万黑甲骑兵中精挑细选而出,皆是久经战阵的沙场老兵,心志早已坚若磐石,心中对于武勇盖世的主帅又允满了无以伦比的强大的信心与无尽的崇敬,即使面对二万杀气腾腾,如狂风骇浪急卷而至的近卫铁骑,依然面不改色,手中紧握刀柄硬驽,只待主帅一声令下,便可发起冲锋,迎战汹涌而至的敌军骑兵,将敌人彻底淹没在自己的马蹄和战刀下…………………………

    眼见疾冲而来的近卫骑兵已越来越近,两军相距已不足一里之遥,敌骑挥刀呼喝那狰狞的面容都依稀可见,刘海手心中已隐隐渗出冷汗,瞅向一旁的蓝宇,仍然气定神闲地居于火红健挺的疾雷背上,双手扶鞍,目光竟是瞥向了北方极目处那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

    那一片山峦叠加婉延如龙般的连天山脉,半山葱郁苍翠,其间夹杂大片红色的石岩,峰顶却是白雪皑皑,显得格外神奇美丽,蓝宇的神情也是悠闲犹如欣赏风景般轻松惬意,似乎已忘记了此时正处于两军交战之时,眼见敌骑冲阵已越来越近,那明晃晃的长枪马刀已是郝然在目,刘海再也沉不住气,沉声唤道,“王爷!…………王爷!…………王爷!”

    连唤了数声,不断的加重声音,一旁的蓝宇才象被突然惊醒般,收回远眺地目光,扭头却莫名道,“刘海,远处那片高耸入云的巍峨山脉为何中间的峰峦竟是红色的,山上有大片的枫林吗?”

    刘海苦笑不得,好不容易将王爷自迷梦中唤醒过来,换来的却是如此的问话,“王爷!那处山脉名曰冷云山脉,峰峦奇秀,山川峻美,确是难得的景观!中间那片山脉,末将曾去过,山中不止无枫林,而且连丛林也没有,整片山脉寸草不生,漫山巨石嶙峋遍布,奇异的是所有的峰峦山川皆是暗红色,包括山上的岩石与泥土,似被烈焚烧般竟粘合在一起,甚是怪异!若王爷有兴,待日后末将可陪同王爷前去一游!不过眼下………………”

    刘海尽量用婉转的语气说着,想要将王爷飞升天外的魂魄拉回来,岂料还未入正题,一旁蓝宇伸掌轻按马背,人已腾空飞起数十丈,立于半空之中,继而竟自虚空中向前大步奔行,犹如在平地间奔跑似,转瞬间已向前奔行了数十丈,而后站定于虚空中,铿地一声龙吟声中,久违地赤血剑已离鞘而出,划出一道丈余的红色剑芒。

    拔剑在手,蓝宇默默感受着自剑身中透出的那股愈渐浓烈兴奋的情绪波动,那股与自己血脉相连、骨肉相溶的亲切感,暗叹无怪乎古人云,世间万物皆有其灵,此剑不正是如此,犹如一条鲜活的生命般有血有肉,有喜有怒!

    蓝宇双手所剑,竖于胸前,不停地催动真元贯注于剑身,原本只有近丈的剑芒,猛然间不断暴涨而起,直射云层,霎那间已有近十丈长,半丈宽,红色的剑芒冲天而起,蓝宇贯挂红色战甲凌空而立,身后黑色披风迎风抖舞,猎猎作响,手握散发着烁烁巨长红光的赤血剑,仿若战神降世,威武不凡……………………

    如狂浪怒浪般奔腾而来的二万近卫骑兵本已冲至距黑甲骑兵阵前不足半里之里,眼见转瞬间便可冲至黑骑军战阵之中,两军将士都已可瞧清对手的脸面,近卫骑兵愈冲愈勇,一个个面目狰狞,那是对悬赏的贪婪和对杀戮的渴望,他们兴奋的打马前冲,铁蹄阵阵,烟尘滚滚,刀枪闪烁着熠熠寒芒,浓重的杀气冲天而起……

    两军距离越来越近,但黑骑军阵营却迟迟不动,丝毫没有接战的准备,这令近卫骑军出战的几员将领都是欣喜若狂,在如此猛烈强大的骑军冲锋下,对方即不变阵迎战,也不退避锋芒,反而挺立在原地,岂非是束手待毙??呵呵呵…………心里想着,他们眼前似乎已可以瞧见那一颗颗在已军锋利的马刀下飞旋在半空的血色头颅,可以看见黑骑军在近卫士卒高举的马刀长枪下瑟瑟发抖,跪地请降!可以看见那一堆堆如小山般闪闪发光的银山金山、可以看见自己连升三级,平步青云,光宗耀祖,衣锦还乡的风光时刻!

    冲阵的其余近卫军士也是同样的兴奋欲狂,不停的夹马前冲提升马速,一股股冲天扬起的烟尘处,他们手中的雪亮马刀扬的更高,平举的长枪端的更加突前,扣紧的硬驽机括已几乎施力扳动……………………

    二万奋勇向前的近卫骑兵心中的美梦似已近在眼前,触手可摸,唾手可得!胜利就在前方,只需冲进毫无防备的黑骑军阵中大加杀戮,军功、荣耀就是囊中之物!!

    突然间,异变迭起,黑骑军阵前那员身着红色战甲肩系黑色披风的英武大将突然间腾空而起,竟可凌空而行,赁空站于高高的半空之中,手中握着的那把赤红色的宝剑,向天冲起十数丈的红芒,红色的光柱依然在不断激涨,似可直接插入九宵之上,天空中那片淡淡的云朵,竟被红芒捅得四散飘去,黑色的云龙披风顺风狂摆,猎猎风起,那员威武盖世的赤甲大将全身皆包裹在一层五寸余厚的淡蓝色光圈之中,光芒在闪烁,冲天的杀气在奔涌,在外溢,犹如战神下凡,威武盖世!

    募然间,悬立在半空中的蓝宇双手紧握赤血剑高举过头,挥剑前劈,红芒爆涨的赤血剑,撕碎空气,自后向前疾劈而去,已近十余丈的红色剑芒,自半空中划出一道炫丽无比血红色的弧圈,犹如闪电惊雷般急劈而至,转瞬间那爆涨耀眼的红色剑光便已砸落地面。

    轰……轰……轰一连串地暴响迭起,犹如平地里炸响无数惊雷,整个大地都在不停的震颤,强横无匹的剑气贯地而入,一股股浓浓的烟尘土屑暴然涨起,四散飞射,将方圆数百丈方圆全数包裹在内,整片空间尘土弥漫,沙土飞扬,随着强劲刚猛地冲击气流四散飞溅,迷人眼帘,百丈方圆都充斥在一片浓密的尘烟之中无可视物!

    剑气一出,气贯长虹,惊慑日月,天地无光,杀气冲天的蓝宇高高悬空而立,前方不远处则是依然翻腾弥漫的冲天尘烟,见此惊人异象,再联想到城中收留的败军流兵传来的那个杀神的恐怖事迹,原本高速冲驰的近卫前排骑军心中猛地一凛,忍不住猛打了个冷战,心中惧意突起,手中不约而同的猛地一勒马缰。

    已近两里的冲锋距离,早已使马速提升到了一个极点,突然间嘎然而止,其带起的巨大的惯性和后挫力使得无数的战马受惊吃痛之下纷纷人立而起,而抓坐不稳的骑兵则被直接扔下马背,后队的骑兵一时间也止不住跨下战马奔驰的脚步,顿时无数骑兵纵马驰过,沉重的马蹄狠狠地践踏着前方落马的同袍,一团团血色的肉泥混和着凄惨的悲嚎哭叫声响彻底整片旷野。

    冲锋的骑兵一排排犹如翻涌的浪潮,一波接一波,一浪高一浪,前方的骑兵乱成一团,后方的骑兵却止不住冲驰的速度,一批接一批地冲入混乱的阵中,人沸马嘶,哭嚎悲叫声震天动地,越来越多的骑兵被扔下马背,很快便被后队骑兵践踏而死,喀…………喀地骨碎肢断声渗人心魄,许多扭转马首急于后撤求生的骑兵则毫不犹豫的挥动手中的马刀狠狠地砍向敢于朝自己冲撞的同袍战友!

    两军还未短兵相接,近卫军冲阵的骑兵们已自己杀成了一团,这群兵痞军汉不止好勇斗狠,即使残杀同袍也是毫不手软,刀枪箭驽齐上阵,箭雨刀林中,一队队近卫骑兵捉对儿开始嘶杀起来,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那令人惊魂动魄、惊天动地的彻地一剑。

    风目云散,烈日当空,那漫天狂舞四溅的烟尘沙砾悄悄散去,原本立于半空中的蓝宇也落于地面上,全身依然沐在那层厚厚的淡蓝色护体罡气之中,稳稳站立在两军阵前那狭窄的空地上,面前几丈处赦然便是一条宽二丈,长十余丈,深达近丈的深深沟壑,整条深深的沟壑便象是刚被犁过一般新新的泥土翻开在阳光下,散发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这条沟壑便是刚才蓝宇凌空劈落的一剑之威,握剑在手,寒芒闪烁的剑尖依然竖直朝向天空,长达十丈的剑芒依然烁烁生辉,蓝宇冷冷看着前方不远处已陷入一片混战中的近卫骑兵,再次催动真元,不停的贯入剑身之中,赤红色的剑芒再次悄然暴涨,整束光柱烈日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不停的扭曲增长,急剧地射向青天,天空也再次风云变色,疾风骤起,暗云涌动,一团团云彩很快便再次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红色剑芒的上空形成一个灰色厚厚的云层!

    周围的云团依然不停的向那陀厚暗的云层聚拢,灰色的云层越来越厚,慢慢开始形成一个缓慢转动的漩涡,紧接着一道道惊雷猛然间暴响起来,随着一声声惊天动地的闷雷声,一道道电光自暗云漩涡处竖直地劈了下来,正中下方那束犹自不停上冲增长的红色光柱,只见虚空中一道白色的气流沿着红色的光柱飞速地向下疾射,蓝宇正准备再次劈出手中剑芒,猛然间感受到上空一道强横无比、非常熟悉地灼热电流顺着剑身射出的红芒直冲而下,很快便会再次从剑身贯入自己体内,心中不由猛然一惊,旋尔便毫不犹豫地向前猛地劈出第二剑,因为他可不想再次尝试刚才自帅帐中那种蚀骨钻心、撕心裂肺的痛楚,已暴涨近二十丈长,一丈宽的红色剑束夹杂着一道接一道自云层砸落的白色电流以开天劈地般强横无无的速度迅猛地劈向前方百余丈外犹嘶杀不止的近卫骑兵阵中。

    “崩…………崩…………崩…………轰……轰………轰…轰……”一连串暴炸轰隆隆地炸响在近卫骑兵阵中,数以千计的骑兵连人带马被劈崩上了半空之中,一阵阵轰隆隆地炸雷声与爆响声混成一片,天地似乎也连成了一体,被强猛地爆裂与冲击气浪崩上半空中的骑兵声嘶力竭地惨叫悲嚎声完全被震天动地的炸雷爆响声淹没,只有那漫天四溅的蓬蓬血雨,凌空四射旋转如飞的残肢断臂,一阵阵强劲如箭漫天飞舞的沙尘土泥,完全诠释了这惊天一剑的盖世之威。

    半响之后,烟尘散尽,尘土落地,天空中雷消电止,暗灰的云层漩涡也渐渐开始消散,阳光依旧,清风依然,地面上近卫骑兵阵中却是一片满目疮痍,惨绝人寰,没有哭喊,没有惨叫,没有呻吟,一千余骑兵连同战马伏尸当场,横七竖八遍布于那条长达数十丈,宽约两丈有余的沟峡之旁。

    一具具残缺不堪的尸体横仆斜俯,干瘪的尸身上犹自冒着缕缕黑烟,一股股焦臭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原本应浓烈无比的血腥味竟是越来越淡,渐渐已不可闻,整片惨烈怪异的战场此时已寂静无声,无论黑骑军还是近卫军,全部目光呆滞地在坐在马背上愣愣地望着眼前这恐怖又诡异绝伦的一幕,心中除了恐惧就是震憾,强烈的震憾,这…………这是天地之威还是……………………。

    城墙上稳坐钓鱼台,准备看一出好戏的崔呈斌和连全,此时已是呆若木鸡,自看到远处黑甲军中那员红甲战将腾空而起,虚纵数十丈,凌空站于虚空之时,二人就已如同见鬼般,深身颤抖不停,却又动弹不得,再亲眼见到对方劈出惊天动地的两道十数丈长的红色剑芒,那种开天辟地毁灭一切的强横威力,绝对非人力可为!!

    两人心中早已如死灰一片,全身犹如陷进了冰窑之中,刺骨的冰寒透肌入髓,空气中的温度似乎瞬间便降到了零点之下,这秋阳如火的正午时分也便成了数九寒冬的冰天雪地,两人面色已苍白如纸,毫无半点血色,全身地汗毛全数炸了起来,额头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流淌,真不知是寒冷还是炎热所致。

    “快……快……快竖盾保护本帅…………一群混蛋……快点…………”直到远处那名红盔红甲,身后黑色披风迎空飞舞犹如杀神降世的大将昂然立于地面,施然回剑入鞘之时,那一声清脆深遂的龙吟声响彻底天际时,面色痴呆呆全身如筛糠般狂颤不停的崔呈斌才恍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喝斥着周围一众也隐入呆滞状态的亲兵上前围护。

    很快,数百名自强烈的震憾与惊悸中缓过神来的亲兵飞快地竖起人高长盾团团将崔呈斌与连全两人护卫起来,密不透风,连头顶上也用圆盾遮盖起来,西门地校尉好不容易才挤进保卫圈,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帅,现在应该如何行事?是否命城外骑兵撤回城中?”

    “混帐,当然是撤退,难不成等着敌军冲杀吗?……滚……”崔呈试惊惧交加之下,对这位不长眼色的校尉破口大骂,令后者好不委屈,却又无处反驳。

    “是!小将愚味!小将这就传令!”挨了顿臭骂的校尉愤愤不平地又挤出如圆球铁桶般的保护圈,来到箭楼传令士兵鸣金收兵,准备将城外的近卫骑兵撤回城中。

    急促的金钵声破锣般的响起,已回剑入鞘的蓝宇身形突然拔地而起,凌空身后腾跃数丈,去势如脱弦之剑,竟是如风般向后方的黑骑军阵倒射而去,转瞬已稳稳落于疾雷背上,坐稳之后,左手勒缰,右臂高高举起,沉声暴吼一声,“唐风!!!!”

    虎啸龙吟般地吼声响彻整片战场,身后五千黑甲骑兵齐声高呼,“唐风!——唐风!——唐风!………………”

    一阵阵如惊雷砸落、如巨浪拍岸般轰然地呼喝声一波波震颤着整片旷野,猛地蓝宇右手狠狠自上而下,陡然劈下,迅而五千黑甲铁骑犹如决提洪水,奔腾而出,轰轰隆隆地马蹄声使大地都不堪重负似摇摇欲坠般不停的震颤,一片明亮如雪高扬的唐刀铿然出鞘,迎着炫丽的烈日,散发着森森地寒芒,如惊浪骇浪般朝前方半里处正疯狂打马向护城河逃去的近卫骑兵席卷而去。

    养精蓄锐、士气如虹,杀气熏天的五千黑甲铁骑犹如出栏的猛虎,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铁蹄隆隆处,掀起漫天尘土,风驰电掣般向前冲锋,二里之地转瞬即至,前方的近卫骑兵也是争先恐后的涌上吊桥,但狭窄的吊桥又怎能一次通过数以千计的骑兵,成十上百的骑兵很快便被挤下吊桥,堕入护城河中,北方的士兵并不谙水性,猛地呛入几口河水,便沉入河底。

    眼见部下撤退也是如此不守秩序,混乱不堪,后面又有如狼似虎的黑骑军追杀而来,近卫军中的各级将官大声喝斥着不听指挥疯狂挤腾的部下,却也丝毫不起任何作用,更有甚者,有不胜其烦的近卫骑兵直接将令人讨厌阻止自己过河的军官一刀斩于马下,一时间护城河前后乱成一团,一万余近卫骑兵挤成一团,人挨人马挤马,团团围聚在小小的空间里,人人都想抢先一步过河,逃离身后那片令人恐怖的战场。

    如狂风般席卷而至的黑甲骑兵,手中平举的硬驽甚至用不着瞄准,径直对着前方护城河那一团雪白耀眼、骚乱不堪、人叫马嘶的硕大光球扳括发射即可,一波一波的黑甲骑兵射出手中驽箭,即转向两侧再行顶上驽箭,而后方的骑兵迅速补上,再次发射,如此往来循环,象剥桔子般一层一层将围在护城河处的近卫骑兵慢慢绞杀,片刻的功夫已有数千近卫骑兵中箭落马。

    其余的近卫士兵不知扭头反击,却更加疯狂地向吊桥上挤捅而上,身后的黑甲骑兵则有条不絮地一批批轮换交替上前,从容的射杀眼前如羔羊般懦弱的近卫骑兵,眼神中尽是不屑与蔑视,似乎自己屠杀的并不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而只是一群鸡鸭鱼羊,很快越来越多的近卫骑兵倒在了血泊中。

    更多的骑兵惊惧失措之下,在愈见混乱的乱军拥挤挣扎中连人带马被挤入护城河中,如同下饺子般,扑通通地大鸭小鸭齐坠河,靠着吊桥处护城河中两侧数百丈的河面上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竟全部塞满了坠河的骑兵和战马。

    吊桥上更是混乱不堪,互相拥挤争抢的近卫骑兵,耳中听到身后哧哧哧如雨般疾射的驽箭破空入肉声,以及那一片片惨叫坠马声,心中更是惊惧不安,更是发狠抽打马股,手中马刀也不停歇,凡有敢阻挡自己前进者,一律斩下马去。

    一柱香时间过去了,护城河外涌挤成堆的骑兵已被射杀五千余人,尸体一圈圈堆积得近丈高,圈外的黑甲骑兵依然悠闲地策马来回驰骋轻松惬意地上弦发射,纵情地杀戮仍在不停涌上吊桥的近卫骑兵,腰间那雪亮锋利的唐刀此时竟无用武之地,蓝宇此时依然驻马立于战场二里之外,周围是百余亲兵护卫,而护城河前的战事则由刘海在外围指挥。

    城上的崔呈斌是越看越心慌,心中又气又急,城下护城河吊桥上悲惨而又混乱的情形他是看得清清楚楚,如此下去,恐怕不等骑兵全数通过吊桥就要被斩杀一空,又或是直接被敌军趁势冲过吊桥,挟裹着向城门溃散的骑兵一齐涌入城内,到时只怕海原城立时可破,当机立断道,“快……快传令,拉起吊桥……拉起吊桥!”

    “大帅!对岸还有近千骑兵未上吊桥?…………”

    “放肆!本帅让你拉,你就拉!那么多废话,想掉脑袋吗?“崔呈斌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那城门校尉,心里已在寻思待战后定要寻个由头斩了这个敢于置疑自己军令的家伙!

    “是!末将遵命!”崔呈试眼中的凶光让城门校尉心里一寒,也知多说无益,当下无奈的接令而去。

    很快,护城河上的吊桥被强行拉起,造成的结果是桥板断裂无数缺口,险些轰然碎裂,而无可避免的,正在桥面上过河的骑兵则被无情地扔入河中,走运的则险险纵马跃到对岸,而后面尚未挤上桥的千余骑兵则被无情的抛弃于黑骑军的驽箭之下!

    转瞬功夫之后,那被抛弃的近千近卫残军便被拔马上前的黑骑军围聚之后,以乱箭射成刺猥坠落地面,护城河边这块不足百丈的方圆之地,密密麻麻全部堆积的是战死的近卫骑兵,一圈一圈地摞成一座座近二人高的尸山!

    数以千计的失去主人的战马四处驰腾游弋,仰天悲啸不止,刚刚渡过护城河劫后余生的数千近卫骑兵则是头也不敢回地打马奔向城门,很快便涌入城中,城门旋而紧闭,城门楼上的崔呈斌和连全也在亲兵的搀扶和团团护卫下,急急地奔下城墙缩回府衙烫酒压惊去了。

    护城河外刘海命士卒将战场周围四散游弋的战马收拢,而后大获全胜的黑骑军齐集整队,驱赶着数千匹战马,高举着飘扬的战旗凯旋而归,蓝宇却未随军退回大营,而是仍然驻马立于原地,紧闭着双目,似在思考着什么,刘海不敢大意,令一佐尉率出战亲军归营,自己则带五百亲卫围护于蓝宇周围。

    蓝宇稳稳坐于疾雷背上,双手交叉置于小腹,双目紧闭,神情淡然,犹如老僧入定,象是睡着了般安详无比,其实却正在不停地吸收散布于整个战阵上空,那一股股浓浓的怨气与死灵之气,包括那沉浸于护城河外战场上满地流淌地血河中腥红的煞气,也一滴不余全部吸收殆尽,此刻蓝宇腹中真元球就象一枚磁石。

    向四周发射出强大地吸力不停将天空中与地面上所有的灵气吸附而入,继而转化为体内的天魔气,原本湛蓝中透着淡淡白色的真元球,很快便似被鲜血染红般赤红一片,不过须臾之后便被炼化一空,化为本体真元,运转于周身百脉之中,回转周天之后,重新返回真元球中,已是变成了淡淡的颜色。

    真元球也旋尔又变回了原本的湛蓝色,依然晶莹惕透,玲珑璀璨,蓝色的光芒耀亮整个丹田,如同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球,又似一颗缓缓而旋淡蓝色的星体,置于一片光芒四射的宇宙之中。

    而在蓝宇吸收战场上空的怨气、怨灵甚至战场中的鲜血厉气之时,腰间的赤血剑一直隐隐跳动,似乎躁动不安,好象非常渴望可以与蓝宇一起分享如此新鲜美味而又丰盛无比的午餐似的,蓝宇心中一动,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把握住其中的关键,左手握住剑柄,原本隐隐跳动的赤血剑霎时便安静下来,很快不断涌入体内的灵气便一股股被飞快地吸入剑身中,转瞬便消失无踪,而剑鞘上泛动的那层淡淡的红芒却不断跳动,不断地扭曲,似乎是剑体在快乐的跳舞,快乐的吟唱。

    二个时辰过去了,高挂于中空的烈日已向西而斜,萧萧地秋风渐渐变得劲急,身后的黑龙帅旗抖摆的更疾,呼啦啦地响个不停,蓝宇身后的披风也随风舞动,猎猎作响,刘海及五百亲兵小心谨慎地警戒着四周,双眼则目不转睛注射着眼前似已陷入沉睡的年轻主帅。

    唯有那一圈不停闪动流转的淡蓝色的光圈提醒着他们,自己的主帅此刻正在修练神功,绝不可以让人打扰,而远处海原城墙上的守军则战战战兢兢地躲在城楼中、城垛后,远远地偷望着城前三里外那名被护于一众黑骑军阵中,身沐蓝色光罩,威风凛凛的恶魔杀神,却丝毫也不敢有任何异动。

    终于,酉时初刻,蓝宇方自修练中出定,睁开双眼,虎目中迅即射出两道凛冽彻骨而又阴寒无比的光芒,似电如火,如冰如峰,如刀锋利箭般直射向远处海原城墙上正在偷窥自己的守军,两名被射个正着的小校,混身猛地一颤,啊地一声惨叫,仰头便倒,口吐黄水,屎尿横流,竟是活生生被吓死了。

    蓝宇很清楚地看清了城墙上非常滑稽而又恐怖诡异的一幕,甚至连那两名倒霉的士兵横死的惨叫声也听得清晰无比,心中又惊又喜,不想天魔神功练至大成时的威力竟会强横如斯,以前听说西楚霸王项羽一怒之威可活生生将人吓死,自己还不相信,认为不过是危言耸听,哗众取宠之言,不过现在事实就在眼前,而且还是自己的亲眼杰作,又如何让人不信!更出人意料的是自己现在的眼力与听力也会精远至此,可达三里之外,不由得意地笑了一声,掉转马首,率领众亲兵返回大营。

    ……

    三日很快过去,转眼已是八月二十五。

    秋意更浓,风萧霜降,草木枯黄,凄风瑟瑟,落叶飘零,原本金灿灿地麦浪早已消失无踪,只余一片片褐黄的旷野孤零零地卧于一片苍茫的大地上。

    湛蓝的晴空,一碧如洗,天地相连处,一道如银蛇的白练划过天际,一头硕大地苍鹰盘旋于天空,窥视着原野上呼喝震天挥汗如雨拼命操练的黑骑军将士,一群群候鸟排着整齐的队伍向南飞去。

    三天的时间,海原城外黑甲军大营中,榴重营已将所有的石弹全部制作妥当,营中库存的火药也消耗殆尽,所有的攻城器械全部准备好,军卒将官也已休整操练完毕,刚刚换装的三万亲军骑兵已完全适应了新式的军械,战力也提升数倍,三军士气正旺,刀明甲亮,枕戈待旦,万事俱备,只待一战。

    海原城中崔呈斌与连全二人,这三日来却是终日饮酒作乐,花天酒地,纵情声色,不是心情愉快,胜券在握,而是心中实在太过恐慌,惊惧不安,数日来一直夜不能眠,只好不停的把杯灌酒,借以压制心中的恐惧。

    前日崔呈试挟醉酒之胆,冒然派军出战,不止没捞到半点好处,反而赁空折损了一万骑兵,顺带送给黑甲军一份数千匹战马的大礼,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城外一战,亲眼见视过蓝宇和他手中神剑通天彻地的惊人威力后,城中十三万军兵,自上而下,无论将帅军卒,皆人人自危,战战兢兢,士气大跌!!

    一股颓废衰败的气氛很快便弥散于整个海原城中,弄得城中军民皆人心惶惶,许多富豪仕绅,更是收拾家中细软,大包小包装上马车,领着家眷仆从,自东门出城,直奔天京城逃难去也,崔呈斌眼见如此,却也是无计可施,原本就怨不得城中官商仕绅对自己失望,谁让自己手握十数万雄兵,却丝毫无法与城外乱军相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