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的脸上漠然到没有表情,仿佛并不是在做什么残忍的事。可就是这种没有表情的漠然,却令他此时的举动显得更加残忍。 那佣人瞳孔猛缩,神情中满是绝望。 段子矜心里徒然生出深深的惊惧和无力…… 她从没见过江临这个样子,好像很冷静,又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 “江临。”她道,“够了,真的够了,再做就太过了……” 这样下去,事情要怎么收场? 男人呼吸一窒,整个人胸腔的骨头宛如被重锤敲裂,纹丝不动的黑眸亦是微微一晃,眼前的世界即刻褪去全部的色彩,几秒钟之后,才恢复如常。 旋即,他低下头去,唇梢勾起一抹不是笑的笑。 她不满而抗拒的神色被男人收入眼底,他淡淡的语调透着疏漠:“悠悠,别这副样子,好像我才是那个差点把你害死的人。” 段子矜心疼得绞在一起,苍白的脸上,血色尽失。 她摇头,拼命地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江临,你听我说,他们都是你的家人,你怎么能用枪指着他们?” 他耐心显然耗得差不多了,冷声道:“那我该看着你丧命于那头畜生嘴里,然后称赞它做得好,是吗?” 八年前没能保护好他爱的人,是他无能。 八年后,他明白妥协和沉默不能解决任何事。 这个世界欺善怕恶,欺软怕硬。 因为有人替你负了罪,你才能接着善良。段子矜,你明白吗? 你不需要明白。 食指扣动扳机,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叫。 段子矜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江临俯下身,用薄唇吮走她眼角的湿意,哑着嗓音问她:“为伤害你的人掉眼泪,你把我当什么?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吗?” 段子矜偏着头不看他,无奈地闭着眼睛劝他:“停下吧,江临,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好好的?”江临睨了眼她深可见骨的伤疤,皮肉外翻,仿佛伤在他心尖上。 怒火节节攀升,口气也不受控制的染了些许寒意,“是不是在你看来,只要没死,都叫好好的?” “段子矜,看着我!”他望着女人的侧脸,顿了顿,又笑道,“你这是在怕我,还是连瞧我一眼都不屑了?” 天边残阳如血,暮晚的风寒冷彻骨。 段子矜很难过,从来没有一次心里乱成这样。差点丧命的人是她,让她以德报怨,太难了。可是这里所有的人,就算江临再不喜欢再不认同,毕竟也是他的血脉挚亲,她怎么能把他逼入不孝不义的境地?而且他这样失去理智的模样,说实话,她的确害怕。 气氛静谧下来,段子矜睁开眼,转头对上他深深的视线。 男人看也没看四周,眼底倒映的不过是她一人的影子。 低头深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