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十九章 转世而来的精灵 —————————————————— 清水湖边。 蛇吃饱了。 大尾狸吃饱了。 鲤鱼王也吃饱了。 那两只暴鲤龙也吃饱了。 “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饱了。” 暴鲤龙抱怨道: “这湖里面的食物越来越少了。” 阿柏怪道: “这就是不节制的后果。” 暴鲤龙沉默。 然后又说道: “的确......人不能没有节制,做了鱼也应该如此。” 暴鲤龙好奇的看向不远处正在和大尾狸们商量着合作的徐来。 “这人是怎么回事?他好像能听懂我们说话。” “他能听懂的前提是你之前得是人。” 阿柏怪言道,但他看着暴鲤龙疑惑的表情: “你不会不知道你上辈子是人吧?” 暴鲤龙摇摇头。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上辈子那到底算什么? 他记忆深处隐约中有一个身影。 很凄惨的身影。 ....... “城西无常、城北龙王......” 这是城南市的传说。 传说在那一条流经了城中南北的龙王河的北边河底住着一位龙王,据说人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会现身。但这只是据说...... 传说在这座城市的西边有一座鬼市,那里是无常从地府降临人间时必经过的地方。运气不好,指不定哪天晚上你就会撞见他们...... ...... 对男人来说龙王是靠不住的! 因为他在龙王河边跪了七天七夜,可河底的龙王连一次为妻女复仇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所以,他打算去西边鬼市。 听说那里的无常会帮助像他这样的人。 一个连给妻女报仇都得恳求别人的人。 非常纯粹的废物...... ...... 他从城北的龙王庙,走往城西鬼市,那是一段非常遥远的路。 唯一支撑着他走下去的是一颗早已写满了复仇两字的心。 它迟早会停止跳动,至少在他没有到达鬼市之前,他会强忍着这一口气,坚持到那位“无常大人”的出现。 ...... 冰冷的路,再加上已经冰冷的心,闭上的双眼多半很难再睁开。直到他感觉到来自于身体外的一丝温暖为止。 那昏暗、柔和的灯光照在了他苍白的脸上。 风一吹,灯影晃动。 他疲惫的睁开双眼,不清楚这是哪里,又是哪里会在这样电器发达的年代在晚上点上蜡烛呢? 可能是停电了吧? 他坐起身,手扶着自己刚才躺着那把竹制躺椅上、疲惫的目光环顾着四周,目光落在了店中一个晃着虚影的黑白电视机上面。 没有停电? 他再度看向那蜡烛,看向四周。 那是一家破旧的老店铺,店铺里面摆满了元宝香烛,往里面灯火照不到的地方看过去,隐隐约约瞧见了两个人影。在昏暗的灯火下,他们的双眼是漆黑无比的,面容苍白,可是嘴唇却红得妖艳。 他试图起身走过去,一道声音从他左手边的柜台边传来:“那是纸人!” 那声音来得突然,他来不及防备,身体便已经被本能的吓得坐回到了躺椅上面。 柜台底下缓缓升起了一个人头。 蓬乱的头发,灰色,白色唯独不见黑色。 密密麻麻的皱纹揉在他的脸上,褪了色的老花镜遮不住那双灯火下浑浊不清的双眼隐隐约约的散发出微弱的深邃。 他望着男人,许久,又仿佛是片刻,最终开口,只说了一声:“你走吧!往西边走!” ...... 那疲惫的身体就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那老者的话操控着离开了那间店铺。他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一家纸扎店,是这条漆黑的街上唯一亮着灯的店面。只是它亮起的灯却是柜台上的一根蜡烛,以及门口挂着的两盏白灯笼。 男人就这样继续机械的往西边走过去,他再次回头很模糊的瞧见那家纸扎店的门口出现了两道身影,看不清楚,只能感觉到那两个人,一人穿着白衣,一人穿着黑衣。 再度回头的时候,他的双脚已经停下了。 夜色如墨,月躲在黑云下,这是不好的预兆。 就像此刻站在一座古旧的城门楼前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一样。 ...... 【鬼市】两个字,深深烙印在那城门楼的上方。 “已经到了吗?” 这里便是城西的鬼市? 传说百鬼夜行必经之地。 他正对着鬼市的大门,疲惫的双膝跪在冰冷的石板上,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叫...爹妈死得早,他们只给我留下这一个名字,我猜他们应该是希望我长大以后能有出息。可是他们应该想不到,在精灵院中艰难活下来的我想要出人头地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我辜负了他们的期望,成了一个普通教师,工作的地点还是在抚养我长大的精灵院那里。随后我遇见我爱人,结了婚,有了一个女儿。其实这样的生活我挺知足的,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知足让我做出了这一生最愚蠢却也是最勇敢的事情......” “我用花瓶砸破了学校精灵主任的后脑勺。” “原因是我看见我的一个精灵在他的办公室里被打得浑身是血。” “她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可是我最终没有忍住。开始试图反抗那所学校早就存在的邪恶......我亲身经历过的邪恶......” “从精灵主任开始......” “被打的那个精灵叫阿溪,多好的名字,可为什么偏偏是一个孤儿?又为什么偏偏被送到那所学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