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凡愿意归属的,都能搬迁过去,前提是受我大曜管制,你们也看到了, 朱雀之大,相当于整个天元大陆,当然,你们要不认同,吾国如今最不怕的就是战火, 你们真以为那日大曜是寡不敌众而投降吗?哼,怕是再给你们几个月,也不一定能攻入汤城去,我方火器可不是摆设!” 娄千乙暗中给他竖起个拇指,好家伙,够威风。 库塔天子揶揄道:“你们以为有那点火器就可以天下无敌了?我们这里几十个国家,怕是没那么容易得逞吧?” “你们也太猖狂了!” “休想独占!” “各位,听我说,大曜既然不仁,也休怪我们不义,咱们联起手,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对,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如此,娄千乙赶紧拉住美美她们闪身到商晏煜背后,一致对外。 听到杀字,商晏煜狭长的眸子瞬间眯作一线,皮笑肉不笑:“你们当真要如此?” 保华天子怒目圆睁:“是你们先不讲道义的,来人啊,抓住他们!” 千钧一发之际,原本跟在各位君王身后的人逐步远离,最终形成了个包围圈,后果断私下人皮面具,将武器直至各国天子们。 这一幕着实惊呆了所有人,保华天子愕然的望向那些撕掉面具的人,这怎么可能呢? 不错,这场闹剧算是他与大曜合伙挑起的,大曜有意独占朱雀国之心,着实叫他兴奋。 所以才把人全部召集过来,争取就今日送商晏煜他们上西天。 万万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两位将军竟是冒名者,大部分为皇者都不会武,哪怕全部同盟,能打的也才一百来个。 何况不见得全都能站自己这边。 他想的不错,一看这架势,胆子小怕被殃及性命的人都开始丢开武器,余他们而言,就算统治者不是大曜,换其他国家,他们在朱雀国也分不到多少好处。 另外这一路没少受圣女恩惠,如果不是她,哪来的朱雀国? 不就是送个质子过去吗?又不是送他们去死,大曜想拥抱太平,自然会对质子上宾相待,真的不想再打仗了。 “你们……”指向那些开始投靠向大曜的窝囊废,保华天子气得想呕血,一群墙头草。 领头的不外乎保华国、库塔国、羽京国,木岚国几个有些实力的国家。 别说其余皇帝了,就是娄千乙都不相信他们攻下大曜后,会放过其他小王国。 如不阻止,十年后的天元大陆会只剩下几个大国当政。 而大曜要忙着开发朱雀,没精力发动战争,投靠大曜,最起码五十年内都会相安无事。 “看来我这个圣女是彻底失去利用价值了呢。”好笑的落座,双腿叠加,诚心道:“诸位放心,质子们到了大梁, 绝不会受欺凌,我们还会用心招待,杜云子之名, 想必各位都清楚,哀家允许由他来教导各位质子课业,若是做得好, 还能在大梁任职为官,争取各国和平共处, 另外,朱雀国这么大,想开辟出居住地,也非小事,需要大量人力财力, 就拿琉璃国来说,是最想集体搬迁的国家吧?而以你们目前的能力, 确定会比大曜做得更好?光是伐木都是项大工程,我们等于是免费给你们创建家园, 再说了,各国一窝蜂冲到朱雀去,谁该占据哪快儿?还不得乱套? 朱雀国上那些水中产物哀家都懂,还有至今都保存完好的水泥地, 哀家也会建造,你们会吗?知道朱雀国中那些梯田大曜其实早就已经实行出来了吗? 说白了,朱雀国上有的东西,除去现有的金银财宝,大曜都有了,那些消失的水利工程大曜也已有了, 将来不管是谁搬过去,都保证不会受温饱之苦, 哀家更打算回头将水稻种子卖于各国,大家互帮互助,相辅相成,没有你我之分!” 是的,朱雀国留下的财富并不多,水稻的影子还存在,可长年没有人为打理,生长的并不好。 更发现了土豆的踪迹,长势同样不好,已经挖了一袋子回去准备像红薯一样栽培,至于水车,早被埋没,也已腐烂。 修建堤坝的技术全埋在土里,她会让人挖掘出来学习的,其他的还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 换句话说,除了面积大,还没大曜好呢。 被她这么一说,又有不少人站了过去,慢慢的,只有十三人跟着保华天子。 若还要开打,就是以卵击石,于是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先上岸再说。 可商晏煜并不给他们这个机会:“既然都已认同我等,那么就请诸位立刻传信回去,将质子们送入大梁,并签下这份新合约。” 燕宵捧着厚厚几摞金黄色册子出列,摊开桌上,文房四宝排列开。 各个国家都有一份,盖上大印,即刻生效。 “现在?”保华天子倒抽冷气,看了窗外一眼,船已经不再前行,想必各国派来的船工们已经凶多吉少:“你们想囚禁我等?” “别说那么难听嘛,并非吾不相信诸位,而是前车之鉴, 光凭一份合约,我们实在难以相信。”柏司衍谦逊地含笑点下脑袋,重又道:“既然都同意了, 那么又何必在乎时间长短呢?都大可宽心,不会很久,只要木岚国, 羽京国等离大曜较近的送到后,立马回赤阳,一天都不耽搁!” 木岚天子黑了脸,深吸口气签下名讳,再盖上天子大印。 赤阳国主很是忐忑,商晏煜根本就没和他商量过这些,但比起其他人,要安心许多。 他决定回去后要对纳兰皇后好一点,天元大陆彻底变天了,大曜一家独大,无人再敢侵犯。 为拉近跟大曜的关系,盖好宝印,冲商晏煜说:“不必逗留海上,全回海滨吧,赤阳驻扎东海的二十万大军十五日内定能赶到。” 商晏煜冲老人恭顺的颔首:“那就有劳姨父了!” 一声姨父,叫进了赤阳国主心坎里,拍拍青年肩膀:“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后生可畏啊!” 不过一天时间,合约全数到手,信鹰也开始接二连三的往滨海镇飞去。 船工们并没被杀害,只是灌了迷汤,现在也得到解药,继续起航。 毕竟还是自己的亲姨父,加之姨母对他兄弟二人又不错,既然现在姨父愿意支持大曜,商晏煜决定以永远免进贡为条件,来换取赤阳国此次的全力配合,将各国天子全部围困于滨海镇上。 最后结局是柳炙、罗青义留下把关,娄千乙几人肯定是马不停蹄往家赶。 出来都一年多了,这里回去也要两个月,再见孩儿,不知不觉快两年过去。 牙都长齐了吧?会叫爹娘了吧? 每分每秒娄千乙都掐着点,感觉还有十天就能抵达大梁时,在某个山头下发生了件山贼劫道的小事。 “驭!”夏侯霜和燕宵同时拉紧缰绳,望向前方被山贼困住的两辆豪华马车。 平时这种事也不是没遇到过,可为了早日回大梁,都直接选择赶路,只给当地衙门留下口信就行。 但这次却不能不管,因为那马车上插着木岚国的大旗。 “怎么了?”娄千乙掀开窗帘,不就闹山贼么?喊道:“继续走,派人通知当地衙门。” 夏侯霜有些为难:“娘娘,恐怕不行,您看那车上的大旗,估计是木岚国送来的质子。” “是吗?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救人啊。”某女大惊,她可是承诺过会好好对待这些质子的。 “是!” 于是十多名高手同时拔剑而去。 “呜呜呜你们放开我家公主,呜呜呜,你们这些野蛮人,放开……” 侍女的衣物已经被扯乱,还不管不顾扑到自家公主身上呈保护状。 该死的大曜,她家公主金枝玉叶,怎么可以光天化日就被群山贼这般羞辱? 那公主早吓得魂飞魄散,十五六岁花样年华,外套早被撕毁,如果不是侍女来得及时,肚兜怕也早被扯掉,从此名誉荡然无存。 小手匆忙拉起亵衣,抓紧领口瑟瑟发抖。 就在二十多个莽汉满面淫光时,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突如其来的一群人割断了喉咙。 为首的边举刀对抗边破口大骂:“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老子山上兄弟一到,你们统统都得死。” “管你有多少人!”夏侯霜气得七窍生烟,刚才距离有点远,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这群混蛋居然是在试图凌辱两个小女子,且到处都是尸体,随行护卫全部被杀,幸好马车上有木岚国的旗子,否则就算官差赶到也将于事无补。 木岚国送来的质子竟然是个公主。 这些山贼也不是吃素的,十几人,夏侯霜跟燕宵和十三名拔尖高手用了一炷香时间才给消灭掉,且还死了四名护卫。 这么好的身手跑来做山贼,真乃大曜之耻辱! “你们是?” 侍女见山贼全被一群穿铠甲的人消灭后,连忙起身求助:“我们是木岚国的人,这位是木岚凝霜公主, 贵国不是说要各国派一名皇室血脉前来……久住吗? 将军,请务必护送公主到大梁!”说着就跪地重重磕头。 凝霜公主受惊过度,得到解救后已经昏厥了过去。 夏侯霜将那公主抱起,边往她们的马车走边说:“放心,有我们在,你们一定可以平安抵达大梁,快上车,凌苛,你负责驾车!”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侍女拍拍心口,不敢多停留,万一那山贼头目说的‘兄弟’来了,怕无法再脱身。 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既然身穿铠甲,应该值得信任。 耽误了半个多小时,总算能继续赶路了,娄千乙将视线从木岚国马车上收回,非常震惊的看向美美和月娘:“不是说质子吗?质子应该都是男性吧?” “娘娘,木岚国只有一位皇子,乃太子,再就是三位公主, 而这位凝霜公主最得木岚国主珍爱,掌上明珠,也不算敷衍了事, 毕竟他人还在滨海镇呢,另外好多国家应该都会送公主过来吧,像无子嗣的, 便会从兄弟中选世子郡主这些代替,如琉璃国,皇帝自己才二十岁, 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孩子,就得从重臣的子嗣里挑选,反正都是皇帝最重视的人就对了。” 谁说质子一定要是男孩子的?娘娘太孤陋寡闻了。 某女恍悟,原来是这样啊,天呐,如此多矜贵的人,全凑一块儿也不好管理吧? 皇子公主的,气性肯定小不了,呵,反正是商晏煜他们提出来的,自己用不着操心,大曜国都不用她再操心了。 水泥已经调配出来,以后想到什么有助于国家的好点子直接知会商晏煜就好。 至于皇宫嘛,她应该不用再待,没有她小玉儿不也稳坐朝堂快两年了么? 是时候撒手了。 另一辆马车里,方才柏司衍已经坐到了商晏煜身边,似有话说,但迟迟没有开口。 商晏煜放下书籍,柏司衍在,他实在无法专心,斜眼一看,顿时鄙夷非常,不耐烦的问:“何时变得谦逊起来了?有事快说。” “呿!” 柏司衍冷睨过去,装什么一本正经,又没外人在,还坐那么端正。 不明白人生过成这样严谨,有啥意义,左脚腕搭上右腿惬意摇动,仰头望向窗外,懒散道:“那夜我与她并没发生你所想的那等龌龊事。” 原本要再次把目光投放书中的男人缓缓垂下手,一抹寒光稍纵即逝:“这种玩笑很有趣吗?” 再而三的来戏弄,知不知道会酿成大祸? “玩笑?”柏司衍自嘲垂头,一边摇晃脑袋一边呢喃:“从来就不想玩笑, 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姓商的,你信吗?我对她的喜爱一点都不比你少,兴许会更多。” “哼!”商晏煜已经毫无看书的心情,将书籍扔到一边,薄唇紧抿,已经被气得无言以对了。 “你不信?”也是,商晏煜为了她都放弃报仇了,为了她,学着去宽恕别人,为了她,甘愿来养他柏司衍的孩子。 这么想来,他俩对那女人的感情其实都差不多,无非都自认为比对方更喜欢一点罢了。 若非瞧出他也是真心,他焉能让这一步?长叹:“她的眼里,心里,全是你,无论我做再多,也分不了一丝一毫, 就像我爹对我娘一样,呵呵,都死那么久了,还念念不忘, 甭管多少女人往他身上贴,还是岿然不动,总之,我祝福你们, 也希望你不要辜负她,我会一直一直盯着你,但凡她失望了,我会立刻带她走。” “你威胁本……我?”好气又好笑的眯起眼。 柏司衍见他态度还行,似乎真没那么讨人厌了,摇摇头:“不是威胁,是希望,希望你不要再让她边流血边强颜欢笑, 我看了很难受,其实她并没表面看着坚锐, 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居然爱你爱到了事事都能原谅的地步,呵,一点都不像她!” 不想脆弱一面被死对头瞧去,伸出手支撑着侧脑,挡住其目光:“她只想有个爱她的男人,一个温暖的家庭, 为了这些,能放弃至高无上的地位,从出发朱雀国时, 我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如今没了,商晏煜你一定要对她好, 她说如果你哪天瘫痪了,不再是王爷了,她可以养你一辈子, 就算去务农,也要照顾你一生,你别辜负她,呵呵,你现在心里一定很得意吧?我爹都没怎么见我掉过泪呢!”烦闷的将那不争气的东西擦了又擦。 把心爱的人托付给别人的感觉好生苦涩呢。 看着政敌加情敌语到哽咽,商晏煜没有幸灾乐祸,而是非常诚恳的许诺:“我会倾尽毕生之能给她最想要的生活!” “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翱翔,不要试图把她关在家里!” “一定不会!” “她……”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后脑抵住车壁,右手用力捂住眼睛:“老子第一次佩服你!” 商晏煜没想到他会难受成这样,不知道要不要递过去手帕,又觉得他俩的关系不适合做这些,于是干脆就一直旁观对方悲痛欲绝,转移话题道:“为什么忽然要来说这些?” 柏司衍已经把眼泪都逼回去了,拇指在脸上粗略抹抹,玩味一笑:“她说孩子很像你,若我现在不说, 以后恐怕你就真无法容我了,我喜欢她,希望她一生无忧,我会尽量试着去遗忘, 但可能需要个十年八年,这期间你不用刻意阻止,我柏司衍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 你俩一天没合离,我就一天不会碰她, 不会连这点要求都无法满足吧?” 这意思是会一直介入其中了?某商眉头一点点收紧,须臾,同样笑开:“本王还没那般狭隘!” 那还自称本王?柏司衍也不点破:“就这么定了,停车!” 瞅着空荡车厢,商晏煜无奈地揉捏起眉心,十年八年,他怎么不干脆说一辈子? 娄千乙要么不招蜂引蝶,要么就招来个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好在这张膏药虽平时不讲信用、流里流气,有些事却能一掷千金。 容佑曾来信说柏问天时常往府里走动,甚为喜欢那俩孩子,柏司衍又十年八年不成亲,这爷儿俩是赖上他家了。 想是这么想,刚毅俊脸上的浅笑则不曾消失,他也有后了,香火延续没有断在他手中。 其实早该确信这一点的,破绽那么多,若孩子真是柏司衍的,他又怎会当众讲出来?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怪只怪上天捉弄,纯阳之体只能与纯阴之体才可绵延子嗣,翻遍古书也没这种说法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