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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琛说的极富感情，可对于经历历史的人来说，再多的颂扬都没有意义，柳亚子此人明楼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也读过他的诗歌，是个敢爱敢恨，慷慨激昂的革命诗人。虽然与他们这些拿着枪，风里来雨里去，抛头颅洒热血的热血战士不同，但也是在精神上支撑着民族的兴旺。

    “这样的人若是被人污垢，被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谭先生会不会觉得很可惜？”

    “会。”

    陈琛身子一正，肃然说道“既然如此，想来谭先生也是热血青年，而此反正的明家三兄弟极有可能也是如此之人，而且极有可能过之而无不及。谭先生难道忍心看着如此为国为民奋斗牺牲的人，受污名而被人遗忘。”

    本以为谭宗明会有所动摇，即便是没有，也该有一丝怜悯与沉默，可是陈琛却看到谭宗明冷漠而讥讽的笑容，一时间觉得之前所看到的学者儒雅之气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商人的唯利是图。

    “陈主任字字珠玑，谭某深表理解，可是明家兄弟既然如此为国为民，却落得如今需要人去反正呢！”

    陈琛听罢，微微一叹“明家大哥明楼是汪伪政府经济司首席财经顾问，特务委员会副主任，国@民党上海军统情报站负责人，同时也是中@共地下党一员。明家二弟明诚是汪伪政府秘书处高级秘书，也是明楼的私人助理，他的副官。明家三弟明台是国@民党上海情报站小组组长，也是中@共地下党员。如此身份多重，身居高位，深入潜伏，难保让人怀疑是双重间谍，所以两家都有所保留。后来共@产党胜利，他三人继续潜伏工作，可惜文@革动荡，他三人又是资本主义出生，所以……”

    谭宗明细长的手指慢慢摸索着茶杯的边缘，低着头嘴角是那摸不明深意的笑容，听陈琛说完，谭宗明赫然道“所以他们就被批斗！侮辱！属于他们的一切被无情的抹杀！而做这些的人——都是他们曾经豁出命去保护的人！”

    “……”

    谭宗明忽然冷冷一笑“我告诉你！不需要去证明他们曾经为共@产党做过什么事情，只要承认——承认那件事的错误！那么所有事情都不需要再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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