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对于明德帝来说,这是无法言说的羞耻。 岑鸢对北翼有着天大的恩情。可以说,没有岑鸢,就没有了北翼。 鹿北之战和梁国退兵,这两者缺一不可。 然而北翼重臣竟然对恩人下了毒手。这让他这个做皇帝的,要怎么开口?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人……是时安夏肯定难以接受的。 岑鸢忽然笑了一下,“父皇,我感激你。” 感激明德帝告诉他,不是时安夏对他下的毒手。 尽管他已经越来越坚信他的小姑娘不是那样的人,但当真相和答案真真切切摆在面前时,他心里那座隐藏的冰山轰然倒塌。 在重生后,谁又能说岑鸢不是带着满腹委屈,满心怨气来到时安夏身边呢? 他一边延着旧习替她救阿娘,帮她在明德帝身边安插人手,做好多好多事情,也只不过是希望重来一世,能早一步把她抢到手。 说白了,他认了。 上一世的恩恩怨怨,真真假假,他都认了。 可终究,那是他胸口不能碰触的伤痛。 明德帝只说了一句,岑鸢就会想起那刻骨铭心的折磨。 其实明德帝完全可以不提这茬,难以启齿之下,却也依然提了。 他分明是担心岑鸢误会时安夏。 他分明是想告诉岑鸢,那毒,不是时安夏的手笔。 到底是谁的手笔,明德帝说不出口。 他放下双手,双眼通红地看着眼前英俊又深沉的少年,“你还活着,真好。” 御书房里烛影绰绰。 刹那间,岑鸢忽然不想知道答案了。 只要不是时安夏,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明德帝说不出口,他又何必为难? 岑鸢站起身,向他深深作了个揖,那样庄重,“父皇,下婿告退。” 他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说了一句,“夏儿还在家等我。” 夏儿还在家等我……这句话脱口而出后,他便流着眼泪,笑了。 是那样迫不及待的心情想回家,想见他的小姑娘,如同成亲那夜一样,生怕又有什么变故。 他谢绝了齐公公安排的马车,只要了一匹可以畅通无阻在京城街市上骑行的,有御林军标志的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