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惠正皇太后成了北翼的主心骨,万民所依,民心所向。 她在,就是希望还在。 且经此一役,惠正皇太后深知战力国力的重要性,广开言路,大兴文武教育,大力发展农业手工业和商业。 每一个决策,都是惠正皇太后彻夜不眠,与文臣武将商议后的结果。 可以说惠正皇太后是天生的决策者,北翼没有她,将会如一盘散沙。 明德帝看着岑鸢的眼睛,“你的小姑娘为了早日去见你,不眠不休,废寝忘食。她就是想早日把一个好的北翼,交到一个可靠的皇帝手中,然后才能放心跟你长居梁国。” 岑鸢的心很疼。 他并不知这些事,但他猜得到。 当时惠正皇太后瞧着瑜庆帝平庸得一无是处,只会贪玩,完全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愁啊。 忧愁之下,她只能给恒帝去信,让他再等等。 等她理顺朝堂,等她安抚百姓,等她物色新帝来撑起北翼的一片天,等她…… 每一封书信,都是等等,再等等。 岑鸢从清晨等到日暮,从白天等到黑夜,从春天等到冬天。 他和她隔着的,何止是猎猎艳阳的夏,大雪纷飞的冬。 是,一生。 可以说,岑鸢的一生,都在等时安夏。 此时,御书房里安神香悠悠绕绕,却是将岑鸢的心绕得更乱。 他躺在椅上,双手无意识抚在胸口上,跟明德帝说着他与时安夏的前半生。 “我和我的小姑娘,从未在荣光帝死之前逾矩。如果一定要算的话,那的确是有一次,她中了三更销魂散,我成了她的药……那时候,她还是景德皇后。” 如果他不这么做,她会死。除此之外,三更销魂散无药可解。 自那之后,他离她远远的,生怕自己克制不住会吐露心声。 明德帝挥了挥手,“不必和我解释这些。你们,都是好孩子。知情爱,懂克制。” 是的。前半生,岑鸢喜欢时安夏的时候,时安夏已嫁作他人妇。 他克制着,不让情绪外露半分。 她那时并不知他旖旎的心思,只是因着步步惊心,她十分依赖他。 他愿意做她手中的刀,为她保驾护航。 后来岑鸢远走边关数年。 出发之前,他没忍住,告诉时安夏:其实他不叫“陈渊”,而是叫“岑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