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战神降世-《异界之战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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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从虎与云峰两部是否已到达南北两门?”蓝宇偏偏头问向一旁的刘海道。

    “回王爷,石、云两部均回报已到达两门,部下军卒已做好攻城准备!”

    “擂鼓!攻城!”蓝宇简短干练的下令道。

    “是,王爷!”海熊灿大声领命,语声中竟透出一丝激动。

    稍顷后,中军五十余架一人高的牛皮战鼓同时擂响,轰隆隆地战鼓声震天动地,响彻天际,中军旗手挥动令旗,前方三块步军方阵同时应声而动,缓缓向前推进,刹那间冲天的杀气朝海原城直逼而去。

    中间的抛石车方阵首先开始攻击,数百架抛石车旁的士兵迅速点燃石弹上的绵绳,棉绳已搓紧压实,用灯油、松脂泡而成,遇火即燃,燃烧地速度却很缓慢,猛地拉下套绳,长长的抛臂突地一声弹起,成百上千攻拖着火舌的石弹冲天而起,带着阵阵沉闷的破空啸声,划着一道道红色的轨迹疾射向远方的城墙。

    须臾,传来石弹砸地的轰然响声,大多数石弹准确的抛掷到西门宽阔的城墙上,少数石弹则坠落在城下以及护城河中,溅起一片片水花、一阵阵烟尘,城墙上则砰砰砰响个不停,数以千计的拖着火焰地石弹砸落在守军的头顶,有倒霉的士兵便被砸个正着,脑浆迸裂,其余受到殃及的士卒则鬼哭狼嚎着四处逃窜,更多的石弹则砸在油锅及城墙上。

    石弹遇滚油烧得更旺,转眼间便将内里装填的火药引燃,狭小的空间,大量的火药,强大灼炙的热量无处散发,瞬间便砰然爆裂,石渣碎屑四处疾射,滚烫地菜油也随着石弹的爆炸四散落喷溅,周围的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躲闪,便被疾射的碎石击中,其中还混杂着一道道如水箭般的滚油,很快便在城墙上滚成一团,捂着脸孔胸腹,大声哭嚎,翻滚挣扎,其状甚惨!

    城上急堕砸落的石弹如流星雨连绵密集,一片片火头蓬然跃起,与此同时,城下的抛石车毫不停歇,一波接一波毫不间断的将更多的燃烧着的石弹抛射而出,成千上万的石弹带着呜呜地破空声不停地砸向城墙,一蓬蓬火花油花飞溅,一声接一声砰然轰响的爆炸声不停的响彻在城墙上,越来越多的守军被爆炸的石块击中,凄厉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更有许多士兵身上的单薄皮质的衣甲被碎火点燃,再加上迸溅在身上的菜油,很快被烧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转眼间已变成燃烧地火人,半空中飞射四溅的火星、碎火不停地迸射至城墙上堆积的滚木上,下值初秋,天干物燥,一阵阵青烟自堆积的木缝中陡然冒起,看来用不了多少时间那一堆堆巨大的滚木便会被暗火引燃。

    半盏茶的功夫,西门城墙上已是火光四现,黑烟枭枭,数以百计身燃烈火的士兵来回窜腾,更多的士兵满地打滚,哀号不止,试图将身上燃着的火头熄灭,那阵阵冲天的哭喊叫骂声震天动地,渐渐汇成一片,城墙上碎火四溅,碎石四射,砰砰砰的砸硌声响个不停。

    半个天空都是拖着火星的小黑点,不停的一波接一波如大雨倾般不断朝城墙上疾倾而下,漫天的烟尘火星将整个西门都笼罩在其中,不时有衣甲火起的士兵大叫着跳下城墙,转瞬便静止不动,只有那身的火焰更加剧烈的跳跃,吞噬着无数条鲜活的生命,直到化为灰烬。

    守城的都尉躲在城楼中遥控指挥部下,一边命令士兵用城墙上的清水和沙土扑灭四起的火头,一面指挥其余的士兵尽量躲在垛口下及箭楼、和四周的藏兵洞中,以逃过这铺天盖地恐怖可怕的石火弹的猛烈攻击。

    很快,城墙上再也看不见守军的身影,仅余那些依然满地打滚哭喊不停的受伤地士兵,不过很快也在陆续倾泻而下的火石雨中悄无声息,整个城墙此时已如同无人之境,所有的守军全部躲了起来。

    天上的石弹火雨依然在不停的倾泻,数以万计燃烧地石弹如同冰雹似的不停狠狠地砸下,继而轰然爆炸,一蓬蓬火星四溅的碎石四散疾射,越来越多城上的擂木被引燃,熊熊烈火卷起滚滚浓烟升天而起,城墙上几十口人抱大锅中的滚油都被砸翻,滚烫炙热的菜油四处流淌溅射,更加助长了火势,若非床驽上涂了厚厚的防火汁层,恐怕也会被焚燃殆尽。

    城上四处火起,大火燃起一片,浓烟滚滚,翻卷着冲天而起,天上石如雨倾盆而下,漫天的烟尘弥漫,,整片城墙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守城都尉不停的喝令手下士兵前去灭火,却收效甚微,在见识了数百名猫腰走出藏兵洞前去取水、取沙土灭火的士兵被火焰以及石弹淹没之后,其余的士兵全数缩在藏兵洞与箭楼、角台之中,再也不肯露出脑袋,都尉也只能干瞪眼,这个时候即使派出亲兵督战队前去震慑也是无用。

    二柱香之后,城下的抛石车方阵终于停歇下来,而西城墙此时已是一片熊熊火海,数个箭楼都被大火引燃,烧成一片,噼里拍拉火势愈烧愈旺,冲天的火光十里可见,浓烟翻滚直上九宵,半边天际的云彩都被熏成了灰黑色,一条条如巨龙般升腾扭动的烟柱张牙舞爪,奔涌入云层中。

    漫天的石火弹雨停止了,但原本抛石车方阵的黑甲步兵却未停止进攻,随着中军处的令旗舞动,一万名士兵手持刀盾,二人一组互相掩护着抬着早已装填好的沙土袋飞快地冲向护城河,而两侧的箭楼方阵以及车驽方阵也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发射箭矢掩护中间的袍泽向前冲锋填埋护城河,为全军攻城铺平道路。

    很快一万冲锋的黑甲步兵已经冲到了护城河前,而后开始不停地投下手中的沙袋,半刻功夫,深达近丈的护城河水流一滞,更多的沙袋一批批被黑甲步兵轮番投入河中,河水此时已渐渐停止了流动,而城墙上的守军此时才刚刚从墙垛后、角台上露出头来,眼见黑甲军竟已冲至了护城河前,开始投填河道。

    城上守军慌忙在上官的指挥下扭动床驽、投石机,对准城下护城河方向,开始发射,刚刚发射一波,杀伤了约百余名黑甲步兵后,只见城下两侧原本沉寂的箭楼方阵与车驽方阵开始咆哮起来,呼呼呼……咻咻咻……嗖嗖嗖,一阵紧似一阵地密集而猛烈地破空尖啸声中,铺天盖地如同蝗虫般的箭驽疾射而起,瞬间便将整个西门城墙彻底覆盖。

    随着一波波漫天飞射如同乌云盖顶般的箭雨疾射,箭楼方阵和车驽方阵却在缓慢但有力的向前移动,而城上守军又再次被打蒙了,头都抬不起来,如雨如蝗的箭驽铺天盖地,如同黑压压的云层,整个城墙上空都是一片灰黑色,尖啸的破空声如同激涛拍岸,狂风呼啸,一阵高过一阵越来越响,数以千计刚刚松一口气,以为可以大加杀伐城下的黑甲军兵的守军,大多只放了一箭,弹出一石,还来不及顶上第二支驽箭、石块,便被迎头泼下的箭雨彻底淹没。

    三息的时间,原本被石弹砸得坑坑洼洼的城墙已变了个模样,象刺猬一样被密密麻麻的羽箭长驽包裹的严严实实,熊熊的烈火很快便将羽箭和长驽引燃,西门城墙此时就象一个长满倒刺、烈火熊熊的怪兽,不停的喷吐着浓浓的烟柱,还有更加惨烈不似人类的悲嚎哭鸣声,扔下近二千名士兵的尸体在城墙上之后,其余的守军又一次躲进了藏兵洞以及仅余的箭楼中。

    城下的箭楼方阵和车驽方阵向前推进的速度已越来越快,趁着敌军被猛烈的箭雨和熊熊的火势压得抬不起头来之时,不断的向前挺进,很快便已到达护城河边,与中间仍不停朝河中投掷沙袋的步兵,平行列阵于护城河边,弓箭手和车驽兵,纷纷在上官的指挥下调好车驽的仰角,上好驽箭,再次开始了更加猛烈的打击。

    其实刚才的羽箭和驽箭,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大多数未射及城墙,劲势便已耗尽,完全是掉落下来,当然除了强劲的车驽,可以将驽箭狠狠地贯钉于城墙上,其余的羽箭就是漫天掉落,除了侥幸地直接插入守军士兵的身体之外,大多数是直接掉在城墙上或是火海之中,纯粹是允当了木料的作用,而刚刚城上守军之所以有如此多的伤亡,纯粹是指挥混乱与士兵惊慌所致,互相践踏,火光浓烟中又看不清楚附近的情况,为了缓解心中的恐惧只有不不停的胡乱挥砍,八成的士兵不是被自己人杀死,就是被踏入火海烧死。

    而当城下的箭楼与车驽全数推进至护城河前之时,此刻两者强横的威力才终于显现出来,箭楼上强弓手与下方车驽的射手全数将羽箭和驽箭绑上浸油的布条,以火引燃,而后朝城上发射,强劲无匹的箭驽拖着一尾尾噗噗地火焰和呼啸的破空声,朝城墙上疾射而出,转瞬即至,主城楼与两侧仅余完整的箭楼很快便插满了哧哧燃烧的火箭。

    根本不容楼中士兵将火箭拔除,更多的火箭又破空而至,一片片漫天的火箭如同流星雨似,前波未息,后波又至,如同赶海遂浪般,不停的汹涌向前,奔腾而至,很快城门楼与其余的箭楼便被火箭引燃,慢慢燃烧起来,而此时护城河也已被步军填平,大批黑甲步军均以湿巾掩住口鼻,一手持刀或盾,一手互相协调着抬着沙袋,大声呐喊着冲过护城河,身后的步军则是推着一辆辆装满沙土袋的独轮木车紧紧追赶等冲到城墙下后,步军开始搬下土袋顺着城墙根开始扔土袋,一层层自城墙向后方延伸,一层摞一层,层层向上,一队持盾掩护,一队抛掷摆放土袋。

    两侧的数百座箭楼和车驽上的士兵则一左一右斜瞄着城墙上的守军,时不时间隔性的来上一性集群射击,密集的火箭雨始终压得守军不敢露头,再加上城上的火势已愈来愈旺,完全不受控制,大半个城墙都是火光熊熊,浓烟翻滚,陷入火海中的守军自顾尚且无暇,又何来余力向城下射箭、抛石,大堆大堆的滚木此时早已烧得啪啦啦响个不停,一座座高大耸立的箭楼轰然倒塌。

    隐身于藏匿兵洞中的士兵此时已可以允分感受到烤猪架在火上熏烤是什么滋味,筑砌城墙的巨大的条石此时已滚烫如火,空气中散播着一阵阵热浪和烟尘,还有那种烧焦了的人肉的焦臭味,灼势的高温再加上呛鼻的浓烟和略带微香和焦糊肉味,已经让守军几乎窒息,又阵阵欲呕,大量的士兵再也承受不住这非人的炙烤与折磨,纷纷从藏匿兵洞中跑了出来,大声喊叫嘶嚎着朝两侧城下逃去,城下的箭雨适时而至,再次给守军带来大量的伤亡,数千士兵未逃及城墙出口,便倒在箭雨下,葬身于熊熊烈火中。

    西门的守军在黑甲军连翻如同暴风骤雨般密集而猛烈的攻势下,伤亡惨重,士气尽丧,城下的预备队则完全不敢动弹,此时即使冲上城墙,也纯粹是找死而已,倒不如死死守在瓮城中的好,守城的都尉在攻击停顿的瞬间便已把握住时机在亲兵的护卫下退出城楼,撤入瓮城,清点之后,城下士兵竟已不足万人之数,而城墙上一阵阵如浪潮般密集地声嘶力尽、哭天呛地的惨叫声则告诉他,此时城墙上仍有很多未撤下城墙的士兵。

    但现在也毫无办法将他们救下来,即使是瓮城中,此时也是火光四起,时不时也有数百支燃火的箭驽自空中疾射而下,这里也不知可以安全多久,若不是大帅已下严令,必须坚守西门,此时都尉早已率军撤退了。

    这会儿,西门整个就是一人间炼狱,空气中那股浓浓的焦臭与呛鼻的气味,熏得人直想呕吐,都尉经历过许多次守城战,却从未有一次象今天这般感到恐怖和绝望,对方的攻击一波接一波,丝毫也不停顿,密集而强烈的火力打击之下,守军根本做不出有效的反击,甚至连撤退都没有时间,不只西门,此时南门和北门也远远传来一阵阵惊天动地攻城的嘶杀呐喊声,这真是令人费解,真不知城外的大军是如何打造出如此之多的攻城器械?

    尤其是那恐怖的石火弹,竟然会爆炸喷火,更是闻所未闻,简直就如同天雷天火般令人无法抵挡,这城根本就没法守!!!请求大帅派军支援的传令兵已经派出,只不知大帅会不会派兵来援,若是再过半个时辰,仍无援兵赶到,自己就得先行逃跑了,毕竟与升官发财来说,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要知道自己天京城中仍有家有小呢!把守西门的都尉暗暗打定主意。

    此时海原南门与北门,也陷入一片震天动地的嘶杀呐喊声中,各有一万黑甲步军,携带大量移动箭楼与抛石机、床驽,正如潮水般猛烈地攻击南北二门。

    南门是由黑甲战将中的后起之秀,在金沙滩一役中屡立奇功的云峰指挥攻城,而北门是由悍将石从虎指挥攻城,不过与西门有所不同的是,南北两门的攻守双方,都非常的有节制。

    攻城的黑甲军是只喊打喊杀,战鼓震天,杀气腾腾,箭驽上弦,石弹上座,却始终是寸箭不发,颗弹不放,只在护城河外一里外摇旗呐喊,一队队黑甲士兵不停的来回奔跑,口中大声喝骂叫嚷着,气势煞是惊人。

    而城墙上的守军,自然也是毫不示弱,在都尉的强烈要求下,与城下的黑甲军打起了口水战,比起了嗓门,嘹亮昂扬的回骂嘶喊声,同样是震天动地,毫不逊色。

    云峰饶有兴趣地坐在战马上,远远看着城上城下两军士兵互相的叫骂喝斥声,心中对统帅的奇计充满了崇敬,他从未想过战争也可以这样打??!!

    出营之初,蓝宇便早有严令,云峰与石从虎二部开至南门与北门外,只可虚张声势,邀战扰敌,拖住敌军兵力,但绝不可轻易攻城。

    原因嘛?很简单,这两万步军,表面看起来,威风凛凛,士气如虹,杀气熏天,但其实却是纸老虎一个。倒不是说这两万步军战力有多低,虽然只是临时收编的各府降军组成的,但训练了这么些日子,再加上军中安插的低级军官全部都是经验丰富,勇悍善战的黑甲老兵,这两支军队战力提升的很快,虽比不上老牌的黑甲军,但与守城的所谓近卫精锐相比,也是不逞多让。

    关键的是,这两军中携带的攻城器械,虽说看起来似模似样,同样的数量惊人,一排排箭楼、冲车、抛石车,如森如林,密密麻麻,阵势甚是骇人,但其实这些粗制滥造的攻城器械完全没有半点攻击能力,全部是堆积木似的拼凑而出的,别说推动冲锋或是上弓箭手驽手发射了,就是推得急了,太过颠簸,都有可能将这些箭楼、抛石车、车驽给震散架了。

    因而,云峰与石从虎率军赶到两门城外后,便慢悠悠地摆兵布阵,折腾完了后,一队队士兵开始交替上前缴战,但城门守军非常精明,严守崔呈斌的帅令,绝不出城迎战。

    于是两门城下,便出现了一幕幕怪异而荒唐的场面。攻守两军皆是杀气腾腾,一脸地穷凶极恶,目露凶光,刀箭出鞘,箭驽上弦,滚油沸腾,一副不死不休的强硬表现,但却是始终不发一箭,不投一石,城上城下两支军队,就这么僵持着,你吼我吼,你骂我回,寸步不让。

    石从虎最讨厌这种无聊的口水战,将指挥权交给帐下两名校尉,自己干脆就在中军将旗下铺上一张毛毯,躺在上面晒太阳打起磕睡来了。

    海原府衙之中,此时也是乱成一团。

    知府苏正秋缩在大堂一角珠帘之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外间一片忙乱的景象,不时的擦着额上的冷汗,自晨时起,公堂之上便一片混乱,城中四门防守的都尉,除去东门,其余三门皆不时派来传令兵请求崔呈斌派兵增援,而西门的传令信使更是一柱香一拔,来往奔行,一次比一次急切,一次比一次狼狈,到此刻这名传令兵奔进大堂,趴在地上已是快哭出声来了,全身的衣甲似被烈火熏烤过一般,黑漆漆的,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的,深身汗流颊背,气喘吁吁。

    崔呈斌与连会一同坐于上首长案后,两人面上表情都是非常严肃,又或是非常紧张,眉头皱成一团,案上放的手帕也是湿溻溻的。

    堂下落坐的是十数名崔连二人的心腹党羽,一个个身披银甲,膀大肚凸,满面油光,看胸巾颜色全部是都尉以上的大将,不过此刻脸上却也是一片愁容,面色苍白。

    “禀大帅,西门…………告急!……………………都尉大人派小人传报………………请大帅速派兵支援!”西门的传令信使自冲入堂中,跪在地上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呛道。

    “西门现在情形究竟如何?…………二万守军竟然才抵挡了两个时辰就要失守了??…………快说!”崔呈斌猛地一拍惊堂木,十分气火地大喝道。

    “回大帅…………西门外有黑甲军三万士兵猛烈地攻城,所携带的移动箭楼、抛石车、车驽如以万千计,火箭如雨倾盆,雷火神弹似冰雹般铺天盖地砸将下来,整个城墙现在已是一片火海,空气炙热,烟尘呛鼻,所有的箭楼、角楼包括主门楼都已被烈火焚毁,我军伤亡惨重!眼下都尉大人已率残部退入瓮城紧守,不过照目前敌军的攻势来看,火势很快便会蔓延至瓮城之中,恐怕瓮城也守不了多久……………………“

    “什么雷火神弹?…………你说清楚点!”连全疑惑地捏着下巴问道。

    “回监军大人,那雷火弹是黑甲军抛石车抛出的石头,不知为何竟能熊熊燃烧,而且可以爆炸,就似天雷天火般强横无匹,威力十分惊人!”传令兵仔细地描述脑海中那雷火神弹的强大威力,眼中充满了无知的恐惧!!

    “噢?…………莫不是如同三日前一般,逆军竟可引天雷助战,祭天火焚城???”崔呈斌骇然失色道。

    “回大帅,小人也不知道,不过看今日城上雷火弹的威力,似乎毫不亚于三日前城外一战天雷之威!”传令使目光惶然却信誓旦旦地肯定道,这更让堂上众将惶恐不安。

    “这…………………………”崔呈斌一听此言,面色大变,苍白一片,口中嗫嗫无言,扭头望向一侧的连全,却见后者也是满面惊恐之色,显然是也想起了三日前城外两军战阵中,刘秀于阵前迎空劈下的那惊天二剑之威。

    “崔帅………………眼下之际,以咱家来看,不如令西门守军撤出瓮城,退守内城,再由城中大营中划一万兵卒前往增援,务必守住内城不失,你意下如何???”情势危急,连全也顾不得出征监军不得干扰将领指挥作战的禁忌,主动的出谋划策道。

    “连大人!现在似乎也只有如此了!不过若外城、瓮城尽皆失守,则内城岂不尽暴露于敌人箭石之下,又如何可以守住???”崔呈斌即使是再愚蠢,再无知,也是明白丢失外城和瓮城的危害有多么大,界时内城就会象剥光衣服的小媳妇般任人欺凌??想到这一层,他不由地心焦如焚地追问道。

    连全倒是不以为然地回道,“崔帅!现在外城、瓮城恐怕都已是火海一片,冲天大火之中,我军虽不能守,敌军又岂能轻易攻上城墙,难不成贼军乃天兵下凡,不惧火烧烟熏不成??“

    “嗯!…………连大人所言甚是有理!好……就这么办!传令西门守军退守内城,固守待援!本帅马派军前往增援,务必要守住内城,不得有误!”崔呈斌闻言仔细一想,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冲天火海中,任你叛军个个是铁打钢铸,也是经受不住那烟熏火烧,当下打定主意,果断的下达命令!!

    “是,大帅,小人得令!告退!”西门传令信使闻言大喜过望,飞快地接令行礼,起身就冲出大堂。

    “连大人,今日敌军三门齐攻,似乎是志在必得,形势堪忧呀!”打发走了传令兵,崔呈斌的心里却仍然是七上八下,难以安稳,愁眉苦脸的长叹道。

    “崔帅不必忧心!依咱家看,今日敌军三面攻城纯粹是虚张声势而已,你看南北二门,虽然守军不时派人请求增援,不过信使面色镇定,衣甲整洁,根本就不似血战之后的模样,再听城外的嘶杀声响,也只有西门比较猛烈,南北两门多是士卒的吼叫声,而并无攻城抛石的轰砸巨响,由此可知敌军今日的主攻方向是西门,而南北两门只不过是佯攻而已,想要籍此扰乱你我的视线,牵制我军的兵力,使西门方向得不到援军,借尔减缓敌军攻城的阻力!”

    连全的眼光和经验非常的独到,最岂码比崔呈斌这半吊子元帅是强多了,这一番话说来,有理有据,深得兵法之道,引得一众将领是纷纷出言恭维赞叹。

    “……………………嗯…………呵呵…………连大人果然睿智,本帅实是不及呀!哈哈………………“崔呈斌听得连全一番解释和推断之后,心里总算是有了点底,忐忑难安的心情也终于缓和了不少。

    “崔帅过谦了!哼…………只要我等派军增援西门,牢牢守住内城,想必敌人也自会无功而返!待火熄之后,我军自可重夺外城,逆贼的小算盘自然就打不响!哼…………唐逆真是不自量力,以区区数万兵马,就想一举攻破十三万雄兵驻守的坚城,真是痴心妄想!!!“

    “不错!连大人所言与本帅不谋而合!哼!要知本帅手中仍握有十三万大军,兵精甲利,粮抹允足,城中军民上下一心,又岂会如此轻易被逆军攻破!

    我等只需牢牢守住海原,最多一月时间,江南勤王诸军自会渡江而过,绕袭于青川,待夺回青川,切断敌军粮道之后,便可以与我军一前一后,将敌军团团包围,到时唐逆粮秣不继,军心焕散,士气大减之下,自可为我军一举将其击溃,即使活捉刘秀也不是不可能!!!哈哈哈………………哈哈………………“崔呈斌越想越是高兴,哈哈大笑起来,颌下灰须带着满脸的肥肉一齐抖动。

    “呵呵…………崔帅与连大人果然是英明神武,运筹帷幄,又手握数十万天兵,逆军区区数万老弱之军,如何可以抗衡,想必灰飞烟灭之时也是指日可待,下官真是万分敬仰二位大人!!”苏正秋俏俏从偏厅溜了出来,抓紧这个难得的机会,拍马诌笑道。

    “呵呵…………苏知府真是会说话!呵呵…………果然是前途无量呀!呵呵呵………………”连全得意地尖声轻笑着,两只细长的眼角已迷成一了团。

    “不错!苏知府此次将城中所有物资钱粮以及全府的人力物力全数征收允入大营之中,以助本帅守城退敌,确实功不可没!!待此战大胜之后,本帅自会上奏皇上,为你请功!苏知府立功荣迁之时,指日可待呀!”

    “…………啊…………为皇上尽忠,是下官做臣子的本份,何功之有?为两位大人效力,更是下官的荣幸!下官愧不敢当!………………呵呵……………多谢二位大人提携,下官必定铭记在心,愿为牛为马,以报二位大人知遇之恩!“

    哈哈…………哈哈哈……………………呵呵……………………嘿嘿………………堂人各怀心思的众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总算是暂时忘却了破城之险。

    ……………………………………………………………………………

    西门的传令信使刚刚返回西门,守门的都尉早已率残军撤出瓮城,退守内城。此时瓮城之中也是一片火海,火势愈烧愈烈,熊熊地火光冲天而起,噼里啪拉的脆响声中,一团团巨大翻滚的火球裹着城门上的箭楼、门楼轰然倒塌,天空中仍时不时的射下一波波密集如雨的火箭,炙热的热浪和呛鼻的烟尘浓烈的即使远隔数百丈也几乎令人窒息。

    原本已打算易装潜逃的守门都尉得到信使传达的帅令后,不禁大喜过望,指挥着逃入内城的近万兵卒,一面收集清水、沙土灭火,一面拆除附近民居宅院的石块土坯门板木料,重新在内城沿城门与城墙一线筑起一条新的女墙,借以守卫内城,一面心急如焚地等待城中的援军赶到。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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